一歲時,許青跌跌撞撞的走路,帶著身後的小跟屁蟲薛淼淼玩耍。
到了一歲半,他就已經可以在與大人對話時嫻熟的使用長難句,背誦繞口令也是手拿把掐。
某天許父又在一場鬥嘴中輸給了許青,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真的紅溫了。
為了維護自己身為老父親的高大偉岸形象(實則根本沒有)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本落灰的《唐詩三百首》,想要借助古人的智慧澆滅許青最近越發囂張的氣焰。
“許青你難道以為看區區新聞聯播就能小看父親了嗎,現在我來考考你,如果你能知道我接下來說的話的含義,我喊你爸爸都行!”
這可是直接胯下海口了,當然是因為許父有著必勝的決心。
‘任他許青是賽牛頓超高斯的天才也不可能了解到認知以外的知識,沒錯,一定是這樣,這場比賽我直接梭哈,梭哈是一種智慧!’
這就是典型的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大家千萬不要學習。
盤腿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的許青四十五度歪頭投向許父的目光裡露出一絲不解神色。
他這不正經的老爹又在發什麼癲呢。
再看看他手上拿著的《唐詩三百首》,結合臉上不可一世好像吃定了許青的笑容,他就已經大體猜到了許父的幼稚想法。
‘老登今天又覺得自己行了?看來需要身為嬰兒の神的我又要教育一下狂妄自大的老爹了啊。’
呀嘞呀嘞,老登,挑戰神本身就是無↘謀↗啊~。
“切。”
“怎麼,天才少年不敢了,怕了?”
他還在不斷嘗試激怒許青卻絲毫不知自己究竟犯下了何等錯誤,首先是傲慢之罪……中間忘了,後麵忘了,總而言之打個膠先。(此段不允許貼吧老哥刷經驗+3)
“我是怕亂了輩分,眼見要過年了,如果我贏了到時候該誰給誰紅包?”
“……”
許父承認在垃圾話環節是自己輸了,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知識。
‘莫非……真的有小說裡那種“老爺爺”,每天在許青的夢裡傳授他知識不成?’
總不可能他是重生回來的吧,哈哈哈,我真是小說看多了。’
就這樣許父自己就排除了唯一的正確答案。
經曆這兩年許青的諸多鋪墊,認識的人都隻當他是天生早慧的天才而已。
之所以會這樣也多虧電視上無數的神童采訪報道,算是為許青這個重生者打了掩護。
千禧年左右這段時間從上到下刮起一股“神童熱”。
無數大學少年班橫空出世,小學生跳級讀大學甚至都時不時有那麼一兩個案例。
於是就發生了奇怪的現象,許青暴露出的這點能耐在現在絲毫無法引人注意……
怎麼說呢,就挺離譜的。
“我要提問了。”
“我聽著呢!”
不知為何許青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倒是把許父的氣勢都壓下去了。
“咳咳,這首詩叫積雨……積雨車……積雨車川莊作,作者王維!”
“?”
當我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湊到許父的跟前奪過書本,指著上麵寫著的“輞”字讓他再讀一遍。
“積雨車……”
越說許父越沒有底氣。
不是都說“遇到不認識的字讀半邊,一定不會錯”嗎!
“這個字讀輞,詩句大概意思是連日雨後,樹木稀疏的……。”
“……”
許青就像是一位資深語文老師,儘管沒有任何提前的準備,但是依舊能逐字逐句的精準翻譯出詩詞的含義。
越是聽下去許父的表情就越尷尬,於是場麵就僵在這裡了。
身為全家學識最淵博,同樣也是老許家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大學生的許寶山同誌,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許青打擊的說不出話了。
回到家的許母看著客廳裡“油儘燈枯”的許父一臉疑惑,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可以把他打擊成這樣?
靠近便可以聽見他的碎碎念——“換做上學時的我一定能說對……一定能……我是大學生,我可是大學生。”
由此番話也可以聽出許父對於自己大學生身份的驕傲。
許母也沒有再管他,按照往常的經驗隻要等一會兒許父就會自己調整好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