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是知道寶對於靳封臣來是什麽樣的存在。
別看靳封臣平常對寶很嚴厲,骨子裏還是很寵愛寶的。
這幾年,父子倆在這異國他鄉生活,相互依賴,相互治愈,早已成了彼茨精神支柱。
若是寶再出點問題,靳封臣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靳封臣揮揮大掌,搖頭否定了管家的提議。
“不用了,讓他玩吧,他玩夠了也就自己會回來了。”
骨節分明的手往上動了動,停在領結處。
他隨意地拉扯了兩下,將領帶扯了下來,放到一邊。
喉結滾動了下,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按壓著太陽穴的位置,起身站了起來。
“好的。”
管家聽了,也暗自鬆了口氣。
看樣子,靳封臣並沒有很責怪寶的意思。
“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靳封臣擺擺手,讓管家先下去忙。
待管家走後,他垂下手臂,一時,眉眼中的疲倦盡顯。
他走到酒櫃前麵,駐足了一會。
高大的玻璃酒櫃裏邊,陳設了許多瓶珍貴的酒,種類齊全。
最多的還是酒莊盛產的葡萄酒,基本每個年代有名的,他都收藏了個遍。
這幾年是他最容易感到疲憊的三年。
他雖不嗜酒,但也需要靠酒來麻痹神經。
閑下來時總會喝上兩杯,提提神。
於是他在家裏備了個酒櫃,外出時看上哪種酒了,便帶回來放著。
不知不覺間,養成了一種習慣,家裏貯藏的酒也越來越多。
開了一瓶庫克香檳,他緩緩地向高腳杯裏麵倒入。
白皙的指尖轉動瓶身,液體順著瓶身流淌,映照出靳封臣那清俊的麵容。
這種香檳的產量極低,釀造用的葡萄基本是由莊園種植,極為珍貴。
品質都需要保持在上乘,所以每一個都是被悉心照料過的。
要釀造出一款色香味俱佳的庫克香檳至少需要二十年。
而靳封臣手裏的這瓶,年份不會少隻會更久。
酒液落下杯中,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靳封臣輕輕晃動幾下,放在嘴邊抿了口,酒液入喉,苦澀漸漸轉為醇厚的芳香。
與此同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靳封堯的視頻電話邀請。
看了眼,他蹙起眉頭,接了起來。
“哥,寶呢,咋又沒看見他,我都多久沒看見我那可愛的侄子了。”
靳封堯抱怨的話語傳來,還是同樣一句開場白習慣性問寶。
靳封臣薄薄的眼皮往上一翻,沒好氣回了一個白眼,“他去玩了,你們不是經常偷偷在ins聊,裝什麽?”
薄涼的話語一出,靳封堯頓時虎軀一震,尷尬地笑了兩聲。
他摸摸頭,心虛地了句,“你都知道啊。”
寶的ins賬號還是他幫忙注冊的呢,兩人經常暗度陳倉,背後吐槽靳封臣。
靳封臣冷哼了聲,沒有追究這事的意思,涼涼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靳封堯故意調著一口氣,賣了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