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警局傳來消息,溫納回來了。
兩人火速返回警局。
伯尼匆匆前往溫納辦公室彙報情況,西奧多則拿著證物去往法醫室。
薩繆爾不在。
據說是去北邊參加一個好友的兒子的婚禮去了。
西奧多對薩繆爾這些學徒的能力持懷疑態度,但此時他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親自操作,隻能再三叮囑。
他剛回道大辦公室,就被伯尼拉進了溫納辦公室。
溫納臉色嚴肅,甚至稱得上難看。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問證據,而是直接問道
“根據你的,唔,推理,他把山姆藏在了什麼地方?”
“山姆還有生還的機會嗎?”
西奧多省略了對身份替代者的分析,直接給出答案“有。他現在應該還活著。”
他說道“卡洛斯·門多薩通過扮演他人來扮演警察,滿足幻想。”
“在山姆之前,可能是他爺爺。”
“他可能穿戴他爺爺的裝備冒充巡警到街上執勤過。如果巡區的巡警抓到過他……”
溫納立刻抓起電話打給卡霍爾。
隨著新副警監的塵埃落定,卡霍爾進一步失勢,他也重新恢複人樣。
本來他身為副警監,可以對著溫納呼來喝去,一頓臭罵,地位超然。
但他非要實現自己的改革夢,要親自下場。結果輸掉了一切。
現在不光不敢罵溫納,還得特彆客氣。
溫納沒工夫跟他客氣,直接索要巡警的執勤記錄。
等巡邏部送來成箱成箱的記錄時,溫納已經將山姆的失蹤情況向凶殺組進行說明,此時全體凶殺組成員已經嚴陣以待。
執勤記錄立刻被散發下去,很快大辦公室裡就響起了嘩嘩的翻書聲。
“要找的人叫卡洛斯·門多薩,他可能用了其他化名。”
“他穿戴的是老式警用裝備,佩戴的是1910款警徽。”
“他開著一輛改裝警車,車裡裝有對講機,可切入警用頻道。”
“他的活動範圍主要包括墨西哥裔社區,玫瑰街,老槍酒吧附近,跟紅楓街、長角牛街附近。”
紅楓街就是卡洛斯爺爺以前負責執勤的地方。
長角牛街在紅楓街跟墨西哥社區之間,是卡洛斯父母被殺,爺爺被報複的地方。
溫納幾乎完全按照西奧多在辦公室裡給出的結論,一條不改地宣讀著。
他來回在大辦公室裡走動,反複強調數遍,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
他的辦公室沒有關門,他也顧不上這些,一邊給威德克局長打電話,一邊剝了兩顆巧克力球塞進嘴裡含著。
跟威德克局長通完話,獲得授權,他又在抽屜裡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溫納咂咂嘴,總覺得自從西奧多加入凶殺組,巧克力球就越來越不禁吃了。
大辦公室裡很安靜,隻有翻動書頁的聲音。
冒充警察的其實並不多,但巡邏部的記錄就像流水賬一樣,根本沒有進行分類。
並且巡警們的登記大多筆走龍蛇,需要好一番辨認才能認出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