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奇從伯頓副警監的辦公室裡出來了。
他沒能帶出幾個好消息。
首先是東區分局的副警監要求他們必須把人帶回東區分局,案件也會歸屬東區分局,西區分局隻幫忙,不參與。
這對西奧多跟伯尼實在不太友好。
但與接下來的消息相比,這點不友好根本不算什麼。
“米勒議員去了總部。”
說這話的時候瑞奇有些咬牙切齒。
“他怎麼知道的?”伯尼剛問出口,就反應過來了。
有一個人已經消失很久了。
凱勒直接把小霍華德從現場接走,說是要送去醫院檢查,至今未歸。
伯尼有些落寞地嘀咕道“我還挺喜歡他講的政壇八卦的。”
瑞奇環顧左右,確認沒有其他人在附近,冷笑出聲“比起講彆人的八卦,他更希望親身參與其中。”
…………
瑞奇真的被惹毛了。
他無視了來自東區分局的沃克副警監的命令,向西區分局借用了審訊室,直接把隻經過簡單包紮的保羅·米勒塞了進去。
“你來搞定他,我去搞定那幫碧池養的!”瑞奇指著審訊室,又看了看時間“我預計能為你爭取三個小時。”
“一定要讓他認罪!親口認罪!”
伯尼看著瑞奇胖乎乎的背影抖了抖。這樣的瑞奇強硬到令他感覺陌生。
西奧多搖搖頭,拉著伯尼開始商討審訊計劃。
時間有限,手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牌,審訊的難度很高。
好在他對反社會人格犯罪人足夠熟悉。
兩人未審訊做準備就花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期間瑞奇匆匆來過一回,隻是簡單看了一眼就又離開了。
他剛跟桑托斯議員通過電話,不僅告知他抓到了凶手,還把米勒議員的動向也一並告知。
桑托斯議員會拖住米勒等一眾議員,幫他們分擔來自外部的壓力。
現在他得準備應對來自警察局內部的壓力。
西奧多跟伯尼準備完畢,走進了審訊室。
保羅·米勒蜷縮在椅子上,好像一個內向又靦腆的年輕人。
伯尼悄悄撇嘴,對保羅·米勒這種行為表示不屑。
他們沒有直接進入泰迪·桑托斯被殺的案子,甚至提都沒提到他。
很長一段時間裡審訊都隻是圍繞著保羅·米勒此次的行動在進行。
西奧多與伯尼彼此配合,悄悄將西奧多塑造成了‘裁判’。
伯尼下場與保羅·米勒展開辯論。他把這次行動貶低的一無是處。一邊貶低還一邊征詢西奧多的意見。
每當得到西奧多的肯定,他就立刻用‘聽到了嗎,西奧多都承認我說得對’的語氣洋洋得意起來。
保羅·米勒很快就忍不住開始為自己辯解。他一會兒辯解那些漏洞是有理由的,一會兒又辯解他們隻是在玩耍。
他也學著伯尼,頻頻看向西奧多。
隻有當他這麼做時,西奧多才會對他的話予以回應。
很快,討論的重心悄悄發生了偏移。他們開始爭取西奧多的認同。
西奧多仿佛變成了正確的化身,他說對就是對,他說錯就是錯,他的話就是權威。
等到保羅與伯尼一樣,幾乎每說一句話都會看向他時,西奧多悄悄提醒伯尼進入下一階段。
接下來伯尼會提到泰迪·桑托斯的案子,西奧多會利用權威的身份開始偏袒伯尼,不斷刺激保羅·米勒,讓他失控,親口承認罪行。
這是一種經典的審訊把戲,簡單且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