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之後,上官卿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遇到淩飛揚所發生的一切,也不難想出淩飛揚會找人綁架她,無非是想控製她而已。
特別是當她說出藥膳的時候,怕是這位疑心病極重淩家主已經對上官卿嫣此行來的目的有了懷疑。
不過這些上官卿嫣並未在意,一石激起千層浪,這本就是她想要的結果。
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碧綠的湖水,想起了她曾經去過的西湖,也是在那裏,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可惜……世事難料,誰能想到,那本就是刻意接近的一個陰謀而已,不然她又怎麽會穿越到這裏。
房門被輕輕推開,止歌走了進來。
“公子,北秦國的人到了!”
“讓他們去做該做的事,我的要求隻有一點,我要一個足以震撼整個南楚國的青樓,屹立在國都!”
止歌眉頭皺了皺,站著沒動。
上官卿嫣轉身看著他,無聲的笑了笑。
“覺得我的做法不妥?”
“是!”止歌的為人上官卿嫣清楚,他從來都做不來拐彎抹角。
“我此舉的目的並非僅僅隻是為了私怨,春樓來自北秦,在南楚越紅火,就會讓皇室的人對北秦越為忌憚,順手幫了你家太子一個忙而已,就當我還他的情!”
“屬下知道了,屬下這就去辦!”
止歌離開,上官卿嫣則換了一身衣服離開了這處宅院。
對於國都裏的地形,上官卿嫣也了解了一二,所以找到淩宅並不是難事。
淩家家大業大,每日裏門庭若市,就算是後門也是熙熙攘攘,這倒方便了上官卿嫣,輕易的就混了進去。
隻是她並沒有去前廳,而是在後院裏轉了起來。
後院的格局很大,站在屋頂可以看見四處的建築群,上官卿嫣看著裏麵最大的那個宅院,直接就摸了過去。
淩家暗衛隱藏在四處,要躲避他們頗費些功夫,不僅如此,時不時的還有家丁巡邏,這架勢堪比皇宮內院了。
摸到主屋,裏麵靜寂無聲,本想進去看看,卻突然看見淩飛揚走進了院門,上官卿嫣一驚,便趕緊找了個角落躲藏。
而屋內也斷斷續續的傳來說話聲,上官卿嫣便屏息凝神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娘,今天好些了嗎?”
“娘沒事,就是身子弱了些!太醫都給我調理了這麽久了,早就沒事了!”裏麵老婦人的聲音虛弱無力,一聽就知道這是安慰淩飛揚的而已。
“娘你放心,兒子一定會治好您的病的!”
“唉,飛揚,你費心了!我這個病拖累你了,這麽多年你到處尋醫問藥,辛苦你了!”
“娘這是說哪裏話,這都是兒子應該做的!”淺淡的笑聲,和樂融融的氣氛,可偏偏上官卿嫣卻覺出了一絲的不尋常。
等到淩飛揚離開,上官卿嫣便到後窗的位置,舔了舔手指,戳開了窗戶紙,看了一下裏麵的布局。
屋子裏光線很暗,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就連伺候的丫鬟都沒一個,淩飛揚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的親娘的?
帶著疑惑,上官卿嫣又去了別的院子,緊接著又從另外一個院子裏見到了淩飛揚,而此時淩飛揚並未進屋,而是在院子裏跟一個婦人說著什麽。
上官卿嫣盡量的讓自己靠近,便聽見了這麽一番驚天的談論。
“那個老女人如何了?”
“大夫說,活不過這個月底了!娘親,等她死了,我就讓父親扶你做夫人!”
噗,上官卿嫣想吐血,這淩飛揚有兩個娘?仔細想想,上官卿嫣恍然,估計剛才病榻上的女人是淩府的正牌夫人,論輩分,淩飛揚的確要叫她一聲娘。
而現在這位婦人,怕是才是淩飛揚的生母,也就是淩家的妾室,而此刻,二人正合計著怎麽害死正室,然後將自己的娘扶正。
上官卿嫣怎麽也沒想到,淩飛揚盡是如此喪盡天良之人。
“飛燕這幾日老是跑我這裏來鬧,非說要嫁到西川去當太子妃!你好生的勸勸她,西川那地方那麽荒涼,娘怎麽能放心讓她嫁過去!”
“娘親放心,飛揚心中有數!西川太子在西川國並不得寵,嫁給他做太子妃並無益處,飛燕的婚事我已經在皇後娘娘那裏提了,你知道皇後娘娘一向喜歡她,斷不會虧待她的!”
“這就好!這就好!”
二人邊說著邊進了屋,院子裏暗衛太多,上官卿嫣不敢靠近,就瞧瞧的溜走了。
不敢再從後門出去,而是找了一處比較僻靜的院牆,翻牆而下。
腳剛落地,就感覺到身後的一陣冷意,上官卿嫣警覺的轉身,便看見了一張怒氣衝衝的妖孽臉。
本來還緊繃的全身就這麽放鬆下來,嘴角也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