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前墨雲太子為了上官卿煙而跟自己的那些個爭執,皇後突然陷入了沉默,看了上官卿煙一眼,便轉頭看著前麵不在說話了。
菊花宴是要選出花魁的,所以琴棋書畫過後,表現最為出色的女子會被欽點為花魁,而成了花魁,那麽就離嫁進皇宮更近了一步,所以可想而知,這爭奪的有多激烈。
而爭奪的最為激烈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太師的親孫女秦淑蘭,一個就是大將軍韋迪的女兒韋蓉兒,這二人本就是享譽西川的大家閨秀,特別是秦淑蘭,還有西川第一美人之稱,二人對於八王妃都是勢在必得,所以競爭起來也越發的激烈。
比琴藝的時候,秦淑蘭彈了一首古老的西川民歌,讓台下的人驚豔不少,所以略勝一籌。
不過到比棋藝的時候,秦淑蘭又輸了韋蓉兒半個子。
吟詩作賦,身為太師的孫女,秦淑蘭從小就認字受教育,所以比起將軍府裏的大小姐,自然學問要高些,所以秦淑蘭很快就又勝了韋蓉兒一局,這讓秦淑蘭有些沾沾自喜。
“蓉兒妹妹,聽說你們將軍府裏連個私塾先生都沒起,你這對聯是根本答不出來吧?要不要姐姐我教你幾句?”
韋蓉兒惡狠狠的瞪了秦淑蘭一眼,然後忿忿的看著麵前的對聯束手無策,畢竟她出生於行伍世家,對這些文縐縐的東西確實不怎麽懂,雖然不甘心,可最後還是泄氣的放下了手中的筆。
而到繪畫的項目,秦淑蘭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這韋蓉兒剛才連對子都對不出,自然畫畫也就不拿手了。
她想當然的這麽認為,可偏偏卻失算了。
韋蓉兒雖然不善詩詞歌賦,卻極為喜歡畫畫,原因是她有一個繪畫造詣極深母親。
所以當所出的題目是以今日的菊花為題,韋蓉兒反而鬆了口氣。
作畫最講究平心靜氣,一氣嗬成。所以韋蓉兒畫的很快,而且畫的質量還相當的好,就當秦淑蘭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作為評審的宰相大人卻宣布,這一局勝出的韋蓉兒,這讓秦淑蘭大跌眼鏡。
別說她了,在座的沒有一個相信這個結果的,可當宰相大人將畫作展示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眾人卻突然就噤聲。
“不,這不可能!這一定不是韋蓉兒畫的,一定是她找人掉包的!”
秦淑蘭話落,宰相大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秦小姐,說話可要有證據,就說韋小姐的畫作被掉了包,你可有人證物證?”
“還需要什麽證據,就憑這個粗鄙的丫頭,哪能畫出這麽好的畫來,肯定是她找人幫她畫了掉包的!”
秦淑蘭情急之下,說話便有些口無遮攔,宰相大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照秦小姐的意思,是老夫有眼無珠,被韋小姐給糊弄了不成?”
秦淑蘭見宰相大人似乎有些不高興了,便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神色。
“大人,淑蘭不是這個意思,淑蘭隻是覺得,這現場這麽多人,大人自然也有照顧不到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才擔心,會不會被這韋蓉兒給騙了?”
上官卿煙無語的看著這位太師的孫女,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被曾經千方百計要害自己的烏雲珠。
隻是這位秦小姐跟烏雲珠相比,還是遜色了很多。
“秦小姐還當真看得起我韋蓉兒,想我堂堂的將軍府,幾代先輩都輔佐皇上左右,每年皇上都給將軍府不少的賞賜,難道我將軍府一門忠烈,會在皇上麵前班門弄斧不成?更何況,你將皇宮當成什麽地方了?是這麽容易就讓人鑽空子的?”
反正不管韋蓉兒怎麽說,秦淑蘭就是不相信這畫是韋蓉兒畫的,索性韋蓉兒當著眾人的麵,讓人搬來一張桌子放在正中央,然後鋪開宣旨拿筆就畫。
眾目睽睽之下,秦淑蘭自然不會再說什麽畫被掉包了,而韋蓉兒畫的畫卻大出眾人的所料。
本以為她會畫一模一樣的一張,不想畫出來的竟然跟上一張根本不相同,畫風裏卻隱含這相同的韻味。
看到這裏,上官卿煙倒是朝著韋蓉兒鼓起掌來。
“韋小姐好畫工,讓人不得不佩服!”
上官卿煙話落,引來眾人的一番注視,見說話的是太子妃,便有人開始隨聲附和起來。
“是啊!韋小姐畫工了得,這畫當真的出神入化了!”
“就是,就是!這畫的也太美了!”
麵對溢美之詞,韋蓉兒畢竟年紀小,所以難得靦腆的笑了笑,秦淑蘭卻氣的滿臉通紅,看著上官卿煙的目光也更加的不善起來。
“太子妃說韋蓉兒畫工好,莫不是受了將軍府的好處,所以才這般維護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