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上官卿煙開始施針,呂遂良反而鬆了口氣,不過對於上官卿煙這個女人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一直在旁看著。
上官卿煙對於這樣的注視倒是沒怎麽介意,畢竟肝炎這種毛病治起來是十分棘手的。
最棘手的,這種病還會傳染,所以上官卿煙做的每一步都極為小心。
等收了針,上官卿煙直接讓人給她打了兩盆熱水進來。
呂遂良見這個女人先是用烈酒搓手,然後在兩盆熱水裏衝洗,如此小心謹慎,這讓呂遂良也不敢將這個女人的話當耳旁風了。
“呂老大,家父的病已經到中晚期,治療起來十分棘手,而且絕非一兩日就能治愈的,用藥最少也要兩個月才能出效果,這其中要用的藥別的到是沒什麽,可裏麵的一味靈芝是萬萬不能缺的,隻是不知,呂家莊可有百年以上的靈芝嗎?”
對於上官卿煙說的靈芝,呂遂良到是沒怎麽在意。
“五百年的夠嗎?太子妃若是要,相信呂家莊的庫房裏能找出幾筐來!”
五百年的靈芝還是用筐裝的……這呂家莊是有多有錢?還是這九州大陸盛產靈芝,所以都不當回事了?
答案當然不是後者,不過對於呂家莊有多少錢,上官卿煙並不關注,她在想的是如何才能離開這裏。
因為被這些人劫持出來,太子府怕是早就亂成一團了,她有些擔心,墨雲太子會因為她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來。
“本宮既然接了呂老莊主這個病人,以後就會負責到底,不過治療時間太長,長時間的待在呂家莊怕是不方便,所以,呂老大可否允許本宮一個月來呂家莊兩次,為老莊主治病?”
呂遂良聽了上官卿煙的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太子妃,進了我這呂家莊,想出去怕是難了!也別怪小爺沒告訴你,我爹的病沒好之前,這呂家莊,你怕是半步都出不去!”
上官卿煙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可想想太子府,想到墨雲太子,她心裏還是有些焦灼。
“呂老大應該清楚,本宮這麽貿然的從太子府失蹤,勢必引起軒然大波,若是因為我而傷了墨雲太子或是別的人,本宮心中難安!既然呂老大不讓本宮離開,那可否送個信回太子府,就說本宮一切安好,讓墨雲太子莫要掛念便是!”
呂遂良眯著眼看了上官卿煙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太子妃放心,你的寶貝太子現在怕是顧不得你,所以你也不必如此擔心,男人嘛,想要女人還不容易!以墨雲太子的身份,就算了沒了您這個太子妃,怕是等著做太子妃的女人早就趨之若鶩。與其跟我這裏耍心眼,小爺奉勸太子妃,還是想想怎麽給我爹治病吧!”
上官卿煙聽聞,麵色就冷了下來,收拾了銀針跟藥箱,便站在一旁不在說話。
呂遂良本以為,這太子妃是在跟他鬧別扭,不想,這個女人竟然要求回到地牢關著,然後拒絕給呂淩風治療。
這下子可揭了呂遂良的逆鱗,這廝的脾氣也不好,索性就吩咐手下的人,她不肯治病,就不給上官卿煙飯吃。
本以為,一個女人而已,再厲害能強過男人?可這個女人竟然生生的餓了三天,不管呂遂良怎麽威逼利誘,這個女人就是不鬆口,甚至連話都不說一句,這下子呂遂良不淡定了。
“小爺我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麽威脅過,上官卿煙,你好樣的!你不是不肯為我爹治病嗎?好,小爺我還就不讓你治了,你想餓死,小爺我成全你!想讓我去給那個什麽太子通風報信,你做夢!”
盡管呂遂良說的惡狠狠的,可上官卿煙卻依然無動於衷,不過最後倒是開口說話了。
“世人都有一死,能讓整個呂家莊為本宮陪葬,本宮也算死得其所!還是呂老大覺得,就憑一個呂家莊,就真的能困住本宮?不管跟你合作的誰,相信他應該沒告訴呂老大,上官卿煙雖然隻是一個太子妃,但卻是呂家莊惹不起的角色!”
“惹不起,這天下還沒有小爺我惹不起的!”
上官卿煙笑了笑,坐在床榻上閉上了眼睛。
“那麽本宮拭目以待,等呂老大來求本宮的那一天!”
呂遂良麵色有些難看,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威脅,而且還是個女人,這怎麽能不讓他氣悶。
本以為一個女人的威脅之言能有什麽?可很快,他就明白了,小看誰也不能小看麵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