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煙的話,無疑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就連呂老族長的神色也突然變了,呂遂良愕然的看著自己的爺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本宮倒是想不到,當年的呂老爺子,怎麽也是花甲之年了,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與人苟合生下私生子!”
呂老族長的手不停的在發抖,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別說上官卿煙想不到,他也沒想到,都一把年紀的人了,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動心,而且還占了人家的身子。
當南楚淩家傳出傳言,說淩飛揚並非淩耀成的親生子時,呂老族長的心裏就久久不能平靜,想著十幾年前的那一晚,他本來已經枯朽的心卻突然活過來了。
不過這位老爺子向來疑心病比較重,所以讓人帶了淩飛揚來,先滴血認親之後,才對淩飛揚說了實話。
淩飛揚哪裏想到,自己的生生父親竟然是呂家莊的老族長,而且還是一個年逾八旬的老人!
不過很快,淩飛揚就想通了,當初在淩家,就算是頂著淩耀成兒子的名號,淩飛揚也沒撈到任何的好處,結果還被淩耀成給趕出了家門。
現在有了這麽好的靠山做父親,他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淩飛揚便開始對這位古稀老人展開了攻勢,他知道,老人家都注重子嗣,加上這老家夥的兒子身子不好,看起來要死在這老家夥的前頭,淩飛揚對呂老族長就更加上心了。
當然,淩飛揚的這個賭注押的很準,麵對纏綿病榻的兒子,他當然更喜歡生龍活虎的淩飛揚,所以對淩飛揚是有求必應,哪怕是委屈了自己的大兒子跟孫子也在所不惜,這樣的認知,幾乎讓呂遂良崩潰。
“爺爺,太子妃說的可是真的?”
呂老爺子不說話,這就等同於默認,這會連在座的幾位當家的,都有些坐不住了。
“族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淩飛揚是什麽人?他怎麽會成為您的兒子?”
說起這個,呂老爺子就老臉一紅,當初做下那樣的醜事,他是真的無顏說出來,上官卿煙笑笑,倒是緩緩的幫他說明。
“十幾年前,淩府大婚,呂老族長身為呂家家主自然要出席,至於呂老爺子如何睡了人家的新娘子,這個本宮也不好說!不過,本宮倒是知道,那位被趕出淩府的淩夫人,早就被老爺子接回了呂家莊,藏匿起來保護的很好!”
啪的一聲,麵前的飯桌就被人給一掌拍碎了,上官卿煙拉起墨雲太子就朝後麵退了幾步,以免被桌子的木屑給傷到。
而此刻,呂遂良滿目赤紅的盯著自己的爺爺,滿腔都是怒火。
“你明知道淩飛揚用父親的性命來威脅我,竟然還跟他合起夥來算計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爺爺?”
呂老族長這會也是滿麵赤紅,他是真的無言以對自己的孫子。
“您可真是好,是不是覺得我爹他不行了,所以有了淩飛揚這麽小兒子,就想將呂家莊傳給他了?所以我就成了絆腳石是不是?鑄劍山莊?你真的是為了呂家莊才去奪的嗎?還是因為那小子想要鑄劍山莊,所以你才廢了這麽大的周折,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給他拿下?好,你可真是我的好爺爺!”
呂遂良一直都很孝順自己的爺爺,奶奶跟母親早逝,家裏就隻有他們三個男人,而爺爺垂老,父親重病,呂遂良從十四歲起就獨自支撐起整個呂家莊,不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基業卻要被自己的爺爺送給私生子,呂遂良怎能不氣?又怎能不傷心?
“是啊,老族長!這呂家莊這麽多年,可都是呂老大在支撐著,您怎麽能聽了人家的蠱惑,就要將呂家莊送給外人?”
“他不是外人,飛揚他是老夫的兒子!”
這話一出,呂遂良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兒子?沒有我跟我爹的承認,他就算是您的親兒子,也是一個私生子,私生子是沒有繼承呂家的權利的,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將呂家莊伸手讓給他!”
“遂良,他好歹是你的小叔,你不能……”
“為什麽不能?”呂遂良一腔的怒火,這下子是全爆發了。
眼見這樣,上官卿煙找了把沒斷腿的椅子,拿過來讓墨雲太子坐下,然後拿出一個小藥瓶,到了顆藥丸喂進墨雲太子的嘴裏。
這時候,呂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呂老爺子的私生子上麵,根本沒人注意上官卿煙的舉動,所以很快墨雲太子身上的軟骨散就被解了,第一時間就抓住了上官卿煙的手。
上官卿煙轉頭對他笑了笑,墨雲太子這才鬆了口氣,剛才若是沒有小七,還真是很危險。
現在見呂家人自己亂起來了,上官卿煙就將小七招了回來,自己也搬了把椅子,跟墨雲太子一起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