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管家的請求,上官卿煙有些為難,這畢竟是喬家的事,她並不好插手,而且喬遠山之所以有這樣的下場,自然都是喬赫做的,所以可以說,這位管家找錯人了。
“你若真想救你家主子,就去求求喬赫吧!”
“不瞞太子妃,老奴早就去求過了,可是……大少爺根本不見老奴,老奴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會貿然來太子府的!”
上官卿煙點了點頭,身為醫者,救人自然是第一位的,所以讓琉璃拿了藥箱,還是去了趟喬家別院。
喬遠山的傷上官卿煙心中有數,肋骨斷裂,醫治不及時,所以斷裂的肋骨插進了內髒,引起了肺部感染。
除此之外,喬遠山還高燒不退,隨時都能送命,這樣的病人無疑最為棘手的,即便是上官卿煙來,也很難保證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你家老爺病情嚴重,所以能不能救他活命,全看他的造化!若是死了,那便是命運使然,若是活了,便是僥幸!你可明白?”
管家點了點頭,看了床上的喬遠山一眼,眼底都有些發紅。
若不是看這老管家忠心耿耿,上官卿煙根本不會管這些閑事。
剩下的事不宜讓管家活著其他人觀看,上官卿煙就將人都遣了出去。
“小姐,咱們該怎麽做?”
琉璃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人,心裏難免忐忑,畢竟這上官卿煙的醫術,從來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她看病,十次有十次都是要見血腥的。
“去準備熱水跟烈酒,將這些用具都消毒,我們要做手術!”
琉璃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去了。
而此刻,床上的人卻醒了,看見上官卿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看見了幻象。
“太子妃?你怎麽會在這裏?”
上官卿煙背著手看著他不說話,這樣的架勢卻把床上的喬遠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
“喬老爺又何必明知故問?是你讓管家將本宮找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要保住您的這條命嗎?”
喬遠山的神色沒有絲毫的鬆動,他現在誰也不信,就連日日陪伴在枕邊的那些女人都離他而去了,他現在覺得,這世上的人對他都是別有用心的。
“我不需要你救,你出去!”上官卿煙笑笑,伸手拿出一枚銀針,迅速的插入喬遠山的睡穴,然後本還想掙紮的喬遠山就這麽睡了過去。
正好琉璃進來,二人就開始消毒準備手術。
首先就是要割下已經被感染的內髒組織,也就是開胸手術。
就算有心裏準備,琉璃還是被嚇得不輕,看見胸口被上官卿煙切開的時候,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你若是害怕,就去旁邊站著,免得看了難受!”
說實話,是真的很難受,可琉璃不敢離開半步。
“小姐,奴婢沒事……”
琉璃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可倔強的樣子讓上官卿煙微微的笑了笑。
“人都有第一次,習慣了就好了!”
琉璃無語,她很不想習慣這些好嗎?可誰讓她有這麽個主子呢?
胸被打開,上官卿煙將肋骨接上,然後將感染的肺部組織切除,然後是消毒、止血、縫合,一氣嗬成,速度相當的快。
這裏條件有限,耽擱的越久,就越是對喬遠山不利。
而且手術並沒有準備血袋,上官卿煙直接封了喬遠山的穴道,讓血液全都止住了,隻是這樣做隻是暫時的,所以上官卿煙必須加快手裏的速度。
第一處傷口包紮完畢,上官卿煙開始切開第二處,皮開肉綻夾雜著血腥氣,還有已經膿腫的肺葉,這一幕衝擊力太大的,琉璃有些招架不住。
最後還是沒忍住,跑到旁邊吐了一通,這才回來繼續給上官卿煙幫忙。
斷裂的肋骨有三處,而這三處上官卿煙用了半個時辰就將手術做完,待全部包紮完畢,上官卿煙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了。
為了保持血脈暢通,上官卿煙先取掉了兩處銀針,慢慢的開始有血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繃帶,這反而讓上官卿煙鬆了口氣。
流血說明是暢通的,不過以喬遠山目前的體力,不輸血怕是性命難保。
“都看了半天了,你是不是該下來了?”
琉璃聽了上官卿煙的話還有些奇怪,她家主子這是跟誰說話呢?
然後突然從房梁上飄下來一個人,嚇得琉璃差點驚叫,等看清了來人,琉璃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喬……喬公子?您幹嘛躲在房梁上?”
上官卿煙笑笑,拿起身邊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應該是擔心自己的老爹,在不小心被我給折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