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讓四皇子越發的心虛起來,可麵上卻越發的陰冷。
“皇弟當真好心,竟然還專程來太子府裏送藥,你既然有解藥,為何不直接送去喬府,豈不是更快嗎?”
四皇子聽見這聲音,麵色刷的就變了,轉身看著緩緩走來的陸舒止,心裏恨得不得了。
“皇兄怎會在太子府裏?”
“皇弟這話問的當真多餘,我為何會在太子府,難道你不知道?”
四皇子麵色黑沉的瞪了陸舒止一眼,然後轉身看著上官卿煙。
“太子妃當真不想要這解藥嗎?本王可是好心,以後若是想要,本王怕是就不會給了!”
上官卿煙笑著起身,站在四皇子的麵前給他行了一禮。
“本宮謝過殿下了,既然殿下專程來送藥,本宮豈有不收之禮!管家,還不快接過殿下送來的藥!”
管家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走到四皇子麵前,也是拱手一禮。
“老奴替主子謝過殿下了!”
四皇子挑了挑眉,看都沒看麵前的管家一眼,倒是抬眼看向上官卿煙。
“怎麽,太子妃不親自來拿解藥嗎?”說著,四皇子還從懷裏拿出解藥,然後托在手裏。
陸舒止見狀麵色一沉,直接伸手將所謂“解藥”奪了過來。
“你當自己是誰?還要勞動太子妃的大駕,就不怕墨雲太子回來給你好看?”
四皇子臉色十分難看,狠狠的瞪了陸舒止一眼。
“既然藥送到了,那麽本王就走了,不過太子妃可記好了,你欠本王一個人情!”
上官卿煙無語輕笑,然後緩緩說道:“殿下說笑了,這人情從何而來?這藥不是本宮去求的,而是您自己送來的,所以人情之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聞言,四皇子的臉都扭曲了,伸手指著上官卿煙,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
“你……堂堂的太子妃,怎能言而無信!”
“言而無信?本宮有言過什麽嗎?”
本來嘛,上官卿煙從進來到現在,話都沒跟四皇子說過幾句,還言而無信,上官卿煙在心裏冷笑了幾聲,這理由不要太爛。
“殿下若是覺得吃虧,這藥您拿回去便是,本宮自有解毒之法,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說完,上官卿煙給陸舒止使了個眼色,就見陸舒止將藥瓶遞向四皇子,此刻的四皇子,臉都黑成炭了。
“你……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蠢東西!”
說完,啪的一聲,陸舒止手裏的瓷瓶就被四皇子揮手打翻在地,咕嚕咕嚕的就滾到了上官卿煙的腳邊。
上官卿煙低頭看了一眼,神色未變。
“管家,還不送客?”
管家見狀,趕緊走過去。
“殿下,老奴給您帶路!”
四皇子何時受過此等待遇,狠狠的瞪了陸舒止跟上官卿煙一眼,甩袖離開了。
而此時,上官卿煙這才彎腰,將腳邊的瓷瓶撿起來,拿在手裏端詳了半天,這才拿著東西走到了外麵。
“琉璃,去個火盆來!”
琉璃應聲下去,很快就帶著人過來,同時抬過來一個火盆。
上官卿煙將瓷瓶扔進火盆裏,然後便遠遠的站在台階上觀望。
陸舒止不知道上官卿煙賣的什麽藥,就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墨雲太子不在,他自然要負責上官卿煙的安全。
不過讓陸舒止沒想到的是,瓷瓶放進火盆裏直接就炸了,而且還發出一聲詭異的嚎叫聲,聽到這聲音,上官傾煙卻笑了。
“好一瓶救人性命的解藥!四皇子送了這麽大一份禮,舒止,你是不是應該回個禮呢?”
陸舒止看的一頭霧水,便直接開口問了。
“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上官卿煙搖了搖頭,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陸舒止無語,白了上官卿煙一眼。
“不知道,你怎麽說那裏麵的東西不是解藥?”
“難道你相信,四皇子送來的會是解藥?”
陸舒止一滯,他自然明白上官卿煙的意思。
“黃鼠狼給雞拜年,自然不會安什麽好心!我沒猜錯的話,這瓷瓶裏的確裝的解藥!”
上官卿煙話落,陸舒止一臉的愕然。
“是解藥你把它給燒了?”
“不燒燒我怎麽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解藥呢?”
陸舒止翻了翻白眼,已經被上官卿煙氣的快要氣絕身亡了。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有一個身影悄悄的從牆角的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上官卿煙,見她把解藥給燒了,卻見那隱藏在暗處的人卻笑了。
“這小丫頭倒是有趣的很!”話落,人影一閃,角落裏便空了。
不過此時,卻見喬赫急匆匆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