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藥,上官傾煙的燒才終於退了,這好歹讓墨雲太子鬆了口氣。
接骨的情景有些暴力,擔心某人淡定不住,就被烏先生給趕了出去。
“太子殿下,宮裏來人讓您速速進宮,說有要事相商!”
墨雲太子盯著臥房看了許久,這才抬腿朝外麵走去。
進宮來到禦書房,便見禦書房裏此刻已經站滿了人,墨雲太子皺了皺眉頭,上前對著皇帝行禮。
“兒臣給父王請安!”
“墨雲來了,快快請起!”
墨雲太子起身,看了看周圍的文武百官,朗聲問道:“不知父王召兒臣進宮有何事?”
皇帝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看了看下麵的文武大臣,說道:“墨雲太子已經來了,給我卿家有什麽事就跟他說吧!”
文武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時候倒是沒人敢說話了。
皇帝見狀冷哼了一聲,剛才還在皇帝麵前說的條條是道的,這會看著墨雲太子卻不敢說了,這些個大臣實在是不中用的很。
“怎麽?剛才信誓旦旦的說太子妃是巫女,用巫蠱之術給人治病,怎麽當著墨雲的麵一個個都啞巴了?”
見皇帝發話了,地下的人這才有人開口。
“皇上,這巫醫之說並非臣等們說的,而是外麵的傳言!微臣等也問過太醫,說這太子妃的醫治之術的確蹊蹺,而且每每給人醫治,都將太醫遣散,若不是有見不得光的事,太子妃何故如此遮遮掩掩?”
墨雲太子冷笑,巫醫?虧他們想的出來!
“見不得光?不知劉大人所謂的見不得光指的是什麽?”
被稱作劉大人的大臣,麵色有些尷尬,麵對墨雲太子的氣場,說不害怕是假的。
西川上下無人不知,這西川國裏,真正厲害的不是皇帝,而是這位太子。惹惱了皇帝,大不了被臭罵一頓趕出宮而已,可若是得罪了太子,可就不是趕出宮這麽簡單了。
“太子殿下,臣等們之所以來皇上麵前,就是因為有了真憑實據,臣等得到消息,說太子妃給喬府的少夫人接生時,運用了巫術,竟然剖開了喬少夫人的肚子,將孩子取出來,這般殘忍的醫術,不是巫術又是什麽?試問,這九州大陸上可有開膛破肚的救人之法?”
墨雲太子麵色陰沉,眸光沉沉的看著麵前的這位劉大人,嘴角微勾的露出一記冷笑。
“劉大人可知道巫醫意味著什麽嗎?開膛破肚又怎樣?白玉兒生產,那麽多太醫都束手無策,情況緊急,太子妃不采用剖腹產子的方法,難道要看著白玉兒母子死去不成?本太子到是不明白了,太子妃明明救了人,憑什麽還要遭受你們這般羞辱?”
劉大人被墨雲太子說的臉色有些發白,轉頭看了看同仁,見沒人說話為他解圍,就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在說什麽了。
而此刻,墨雲太子卻是氣的不輕,想到家裏那個因為救人而被打成重傷的小女人,心裏就為她不值。
“墨雲,大臣們並無惡意,他們隻是擔心,外麵的流言會讓你的聲譽受損,所以才……”
“所以想如何?”
墨雲太子轉身,靜靜的看著自家父王,看的皇帝頓覺壓力山大起來。
“眾臣們勸諫,先推遲婚禮,等流言過後在舉行不遲!”
墨雲太子冷笑,轉身看著一眾大臣,突然覺得,西川養的不是大臣,而是養了一群蠢豬。
“昨晚,本太子的太子府遭襲,太子府的書房被人燒了,同時東齊的三皇子還被刺客打傷!”
墨雲太子話落,皇帝的臉色刷的就變了。
“舒止受傷了?朕怎麽不知道,太醫去看了沒有?”
“太醫都看過了,沒人能治的了舒止的傷!”
墨雲太子話落,皇帝卻是怒了。
“都是一群廢物,朕養這群蠢貨有何用?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讓傾煙她……”
皇帝的話說到一半,看了看底下大臣們是神色,便沒了下文。
倒是墨雲太子,淡淡的笑著,然後掃視了底下一圈,目光幽冷的讓眾位大臣們都打了個冷戰。
“眾位大臣們不是說太子妃是巫醫麽?既然如此,父王就不怕舒止被巫醫給害了嗎?”
這下子,皇帝啞口無言了,看著墨雲太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站起身朝著底下的大臣們揮了揮手,說道:“都散了吧!你們也太過大驚小怪了,不管太子妃用什麽方法救人,重要的是,她出手救得人,沒有一個是丟了性命的,既然如此,巫醫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以後別聽風就是雨的,朕可聽不得這些胡言亂語!”
大臣們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向皇帝,見皇帝麵色不佳,這些大臣們也就都識趣的退下了。
“要推遲婚期,大可以找兒臣來談,父王何必多次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