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官卿煙覺得很悲哀,為這種被三從四德綁架的女人而悲哀。
所以再看向龍琴的時候,眼底滿是可憐她的表情,看的龍琴眉頭直跳。
“你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上官卿煙笑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淡淡說道:“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你可憐而已!還帶是堂堂的龍門門主,卻甘願與別人共侍一夫,怎能不為您覺得悲哀呢?”
“你!”
不等龍琴說什麽,上官卿煙就又回了她一句。
“在我看來,什麽三從四德、男尊女卑都是狗屁,若論卑賤,如果沒有女人,男人又從何而來?難不成,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女人生兒育女受盡苦楚,卻讓男人們覺得是應該的,不覺得悲哀嗎?”
這些個驚世駭俗的論調,簡直將周圍的人全都驚嚇到了,這完全是大逆不道啊!
這下,龍琴就好似抓住了上官卿煙的把柄似得,冷笑著說道:“墨雲,這就是你非要護著的女人,竟然口出妄言,這若是讓別人聽了去,豈不是讓人恥笑!”
見這個女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上官卿煙反而開始有些鄙夷了。
“好歹也是龍門的門主,想不到,竟跟那市井間的長舌婦一般,也難怪我家墨雲看不上你了!”
龍琴一滯,差點沒拔劍殺了這個女人,可當著墨雲太子的麵,她還得維持自己的形象,殺人的女人估計形象都不大好吧。
可惜,這位門主越是這般,墨雲太子就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虛偽,比起上官卿煙來,她真是差的不是一點點。
對於墨雲太子來說,他寧願要上官卿煙的膽大妄為、想說就說,也不要龍琴的惺惺作態、矯揉造作。
所以對於龍琴的話,墨雲太子隻是淡淡一笑,卻並未說什麽。
這樣的墨雲太子,讓龍琴覺得不可思議,在看看上官卿煙一副誌得意滿的傲嬌樣,龍琴就氣的吐血。
“龍門主,其實不必將卿煙想的那般邪惡,她是怎樣的人,本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不管世人是如何看待她的,在本太子的心裏,她比任何女人都要好!”
一句比任何女人還要好,讓龍琴怒到了極致。
“墨雲,這些年來,我龍琴對你如何,你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上官卿煙看著這女人惱羞成怒的模樣,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就算對他再好又如何,不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就算是你比任何人都優秀,都不會入他的眼的!更何況,你也沒見得有多優秀嘛!”
上官卿煙話落,隻覺得周圍殺氣一片,一大幫男人虎視眈眈的瞪著上官卿煙,本以為會給這個女人點威懾力,不想她根本沒將麵前的這些男人看在眼裏。
墨雲太子看著上官卿煙的小樣子,就知道這女人肯定輕敵了,不免就提醒了她一句。
“在場的各位,都是龍門分堂的各位堂主,不可對人家無禮!”
上官卿煙回頭瞪了墨雲太子一眼,雖然心裏忿忿不平,可還是乖乖的走到墨雲太子身邊,滿臉的委屈。
“明明是他們欺負我,我什麽時候對他們無禮了?更何況,我跟門主的事,是女人間的事,跟他們有何關係,他們這麽多人杵在這裏,根本就是仗勢欺人嘛!”
難得上官卿煙在外人麵前對著墨雲太子撒嬌,這會就算是上官卿煙錯了,估計墨雲太子也會護著上官卿煙的,所以墨雲太子對於這些堂主臉色有多難看,根本沒放在心上。
“好歹你也是西川太子妃,跟他們一般見識豈不掉價?所以乖一點,等為夫處理好了跟門主的事,咱們就回府好不好?”
“不好!”
上官卿煙眉頭一蹙,滿臉的怒容,可這模樣看在墨雲太子眼中卻是滿臉的嬌憨,惹得他心裏對上官卿煙的寵溺之情更甚了。
“怎麽不好了,說來聽聽!”
上官卿煙轉身將麵前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轉頭朝著門口喊了一句。
“止歌,你忙完了沒有?”
話音剛落,止歌便走了進來,一身的戾氣到了上官卿煙麵前就全都收了起來,帶血的長劍已經在外麵都擦幹淨了,所以雖然渾身都有一股血腥味,可身上卻未沾染上分毫。
對於止歌這個人,龍門的人很多都是認識的,好歹止歌也是墨閣的主事,自然跟龍門少不了打過交道。
更何況,墨閣也做些刺客的生意,兩個門派之間自然是有競爭的,而墨閣無疑是龍門最大的對手,所以很多人都認得止歌,也知道這個人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