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話,算是解釋嗎?傅昭心中一愣,但,她又突然明白,自己答應了傅儀。
公子惠見她遲遲不答,微有不爽,“怎麽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如果是因為她……”
傅昭反應過來,立即推開公子惠,她搖頭,眼神堅定無可撼動:“不是。”
公子惠的話被打斷,剩下的隻有無言的尷尬。
“那為什麽……”他硬生生被推遠兩步,卻仍然不肯輕易放棄,想要追問一個結果。
麵前的男子,墨色如發,眼神專注而深情,不摻任何雜質的清澈……
讓傅昭久久波動的心,更加沉淪。
“沒有為什麽!”傅昭生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忍不住答應他!還不如自己現在就強硬了態度,讓自己沒有心軟的機會,“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來找我!你很煩!我很討厭這樣不要臉的你!”
話落,堅定轉身離開。
不猶豫,不躊躇,不給他任何看穿的跡象。
公子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一瞬間抽疼。
她……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突然遠離自己?
她……真的這麽討厭這樣的自己?
沮喪地垂下腦袋,他轉身,“如果你討厭這樣的我,那你又喜歡怎麽樣的我呢……”
微風吹散了他的聲音。
傅昭跑開幾步後,最終還是無法控製地轉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明明是堅實的背影,卻硬生生染上了濃濃的失落感,及腰的黑發,隨著微風的吹拂,漸漸飄揚。
“公子惠……對不起,這一次,終將是我欠你的。”傅昭抱歉地說。
閉上了眼,一行晶瑩的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順著圓潤的臉頰緩緩落下,滴落在地。
轉身,離開。
……
這一個下午,傅昭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隻知道渾渾噩噩之間,自己回家了;渾渾噩噩之間,就看見府裏所有人都亂成了一鍋粥,為了今天晚上宮內的中秋會;渾渾噩噩之間,就看著傅儀代替自己,進了宮。
“小姐,你就一點都不著急?”華尤看著她無神的樣子,心裏麵別提有多擔憂,卻又不好過問太多關於她的私事。畢竟之前兩個人之間有過協議,她讓他們留下來,他們做她的下人。
傅昭搖頭,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心裏麵少了一樣東西:“我為什麽要著急?”
華尤恨不得錘牆,明明擔心兩個大字都已經寫在臉上了,還要裝作這麽無所謂的樣子,恐怕這樣的女人,也就隻有傅昭了。
“你就不怕……在宴會上傅儀壞了你的名聲?”華尤真是搞不懂了,明明是隻有嫡女才能參加的宴會,明明今天晚上她可以一鳴驚人,為什麽要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