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向潮你怎麽能這樣說,你這根本就是欺騙老太太,小糖果明明不是你的孩子,就連我也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一出老太太的病房,我就忍不住對祈向潮抱怨起來。
可是最後那個字,他沒等我說出口便手指壓住我的嘴唇,“小糖果的父親就是我。”
“可是......”
“你是我的老婆,你的一切都和我有關,你的女兒就是我祈向潮的,以後再也不許說不知道她父親是誰這句話,”祈向潮一直都是那種溫暖不足冰冷有餘那種,可是此刻他說這話時,臉上和眼底都帶著我少見的柔和,他不是在敷衍或是哄我,他是真的這樣想,才會這樣說。
我的心酸酸的脹了起來,當初何東淩疼小糖果時,我是感動的,現在亦是。
可光感動是不行的,我是不會忘了祈辰西那個混蛋對我說的話,我微微垂了下眸,“祈辰西說過他曾經......”
“那個混蛋說的話你也信?”祈向潮對我鄙夷的哼了一聲。
我當然不願相信,可是他連我最私密的秘密都知道,這個我無法解釋,祈向潮看出了我的糾結,手指捏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小糖果是我的女兒,你也由始至終都是我祈向潮一個人的女人,你隻要記住這個就好。”
我還想說什麽,但是看著他眼中那份不容置辯的堅定,我點了點頭,隻是想到小糖果的身世,我還是不安,“你就不怕祈辰西那家夥拆穿你?”
“他要是真能拆穿,你覺得會等到現在?”祈向潮一句話讓我如夢初醒,真是當局者迷,我都被他嚇唬怕了。
“但老太太這人很精明,你就不怕她會調查?”我總是不放心。
“你覺得對於一個讓她費了那麽多手段來對付的女人,她會沒調查?”祈向潮又一句反問,讓我再也無話可說。
是的,老太太想必把我祖宗三代都查清了,隻是要是她早查了,怎麽就沒發現小姨就是她要找的人呢?
我剛想到這裏,祈向潮一句話把我拽了回來,“我們明天就去把小糖果接回來!”
一聽這話,我的心立即一提,但我並沒有說什麽,小糖果肯定是要接回來的,我現在和何東淩沒關係了,小糖果也不能再住在他那裏,隻是我還不知如何麵對何東淩?
祈向潮麵對我的沉默,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牽著我往外走,我卻扯了他一下,“我們不在這裏守著老夫人嗎?”
他呶了下嘴,“她有人守著,用不著我們。”
“可是......”我想說現在不正是他表現的機會嗎?給老太太留下個孝順的印象,這樣老太太要是走了,也能多分點遺產。
原諒我也會有這麽俗的想法,要知道身在豪門,資產就是資本,就是立足的基石,我現在嫁給了祈向潮,是他的女人,自然想著他能淩駕所有人之上,而不是被人踩在腳下。
“今晚誰守在這裏都可以,唯獨我們倆不行,”他說完,便不由我再辯駁的拉我出了醫院。
“為什麽就我們不行?”我被他拉著向外走,不解的問。
他隻是睨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等他停下車子的時候,我才發現停在他沒有把我帶到老宅,而是帶回了我們之前住的公寓,我有些意外,但並沒有問為什麽?
對我來說,比起去他家老宅,我更願意來這裏,隻是許久沒來了,現在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心竟酸酸的,說不出什麽滋味。
祈向潮始終握著我的手,沒有什麽言語,隻有他掌心的緊實和溫度提醒著我,這一切不是夢。
我嫁給他了,我現在是真的祈太太了!
“開門!”公寓門口,他命令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十分委屈又小女人的說了句,“我沒鑰匙。”
上次我決定離開,便把鑰匙也一起丟在這公寓裏了,隻是我話音落下,就指尖一痛,他捏了我一下,我剛要瞪他,就看到他拉著我的手往門鎖前湊近,而我這才發現他的門鎖換了,換成智能那種,就是指紋和密碼的雙係統的高級安全鎖。
他拿著我的手指在指紋鎖上橫按豎按,來來回回按了很多次,直到最後電腦係統說了句指紋錄入成功,他才鬆開我的手,我揉了揉手指,錄過指紋的那根手指有些酸麻。
“開門!”同樣的命令,他再次對我說。
這次我沒有了理由,將那根才錄入指紋的手指往指紋開關上一放,頓時就聽到電腦係統發出嘀的一聲,然後房門鎖傳來轉動的聲音。
鎖打開了,而且再也不用鑰匙,這意思就是隻要我的手在,這個門就會隨時為我打開。
祈向潮拉開了房門,我被他圈帶著進去,這時我聽到他又說了句,“密碼也可以開,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