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小池是你嗎?”
我上前叫他,抱著女人的祈向池抬頭,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而此刻他的樣子已經讓我無法辯認,他除了狼狽髒兮兮之外,整個人瘦了很多。
“姐姐!”祈向池在看我了半天後,終於認出了我。
我剛要對他點頭伸手拉他,被他驚擾到的女人舉著包就對要對他砸下來,不過我手快一步擋住,那包砸在我的手臂上很疼。
想到剛才我看到這一幕時,那女人的包就是這樣一下下的砸在祈向池的頭上臉上,我就說不出的心疼,立即對著女人吼道:“沒看到他的情況嗎?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
我說著拉起了祈向池,將他護到了身後,被驚憂到的女人在被我吼愣了幾秒後反應過來,立即也對我吼道:“他什麽情況?我就知道他是個瘋子流氓,他騷擾我!我要報警,讓警察把這個流氓抓進去。”
祈向池整個人嚇的縮在我身後,我的手緊抓著她,看向麵前這個穿著廉價地攤貨塗著劣質化妝品的女人,我直接從包裏掏出一遝錢來,“夠嗎?”
女人被眼前的鈔票驚的呆住,我直接將錢塞了過去,“這些錢應該足以彌補你受驚的損失。”
說完,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帶著祈向池走向了我的奔馳車,甚至連地上的東西都沒有撿,直到我開車離開了,我看到那個剛才被祈向池抱著的女人還站在原地。
我來不及問祈向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便把他帶到了一家洗浴中心,叫了兩個服務生準備給他洗澡,可是他根本不讓生人碰他,而且手緊緊的拉著我的衣服,一副害怕我再拋棄他的樣子。
一想到剛才他抱著陌生的女人叫‘姐姐走’的樣子,我就無比的自責,是我,是我害的他變成了今天這樣。
最終我隻能把他帶回了祈家,讓家裏的男司機幫他洗了澡理了發,待把他收拾利索以後,我才發現瘦了他比胖的時候好看很多。
“告訴姐姐,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怎麽吃的?住在哪裏?有沒有人欺負你?”我想知道一些他失蹤期間的信息,可他隻是看著我,一個字都不說。
“少夫人,你也不要追問了,他回來就好!”保姆看到祈向池回來,也明顯鬆了口氣。
我第一時間把找到祈向池的消息告訴了祈向潮,他很快趕了回來,而且還帶來了醫生給祈向池做了全身的檢查,醫生說向池除了營養不良之外,身體並沒有其他問題。
不過醫生建議我們給他找心理醫生看看,雖然他不是個正常的人,但是這次失蹤對他的心理估計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當晚,小池說什麽也不肯讓我走,甚至是我走一步他都要跟一步,就連我上廁所,他也要跟著,這讓我尷尬了,最終還是祈向潮把他拖走。
我們最終留宿在了老宅,在哄睡了小池之後,我問向祈向潮:“怎麽你父親沒回來?你沒告訴他小池回來的消息嗎?”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承諾要養他嗎?祈匡業還回來幹嗎?”
這話雖然是這麽說,可是我隱約從祈向潮的話裏聽出了不悅的味道,但我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想到醫生的話對他繼續說道:“我上網查了一下,小池這種情況也是可以治療的,雖然治療之後不一定能讓他和正常人一樣,但能讓他比目前的情況改善很多,我也查到了治療機構,我想帶他去做治療。”
我說完半天,也沒見祈向潮回應,我看向他,“怎麽了,你不同意?”
“你要是覺得自己閑的慌,可以去做做美容,健個身,而不是做些無聊而沒意義的事,”祈向潮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到我的頭上,讓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池雖然行為像個孩子,可他是個二十多的男人,還有他不是你的孩子,而是你的小叔子!”祈向潮又補充一句。
他話的意思我懂了,他是要我避嫌,要我知道自己和小池的關係,可除了這些意思,我還聽出了別的。
“你嫌棄我?”
“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你找不著生活的重點了,”祈向潮雖然否認了,但我知道他還是嫌棄我了。
嫌棄我無聊,嫌棄我多管閑事......
而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已經不是嫌棄的問題,自從薛惠文拿掉孩子之後,我們的問題就一點點的開始堆積了,可是有問題他可以說問題,為什麽要這樣拐彎抹角呢?
心底有什麽東西像是發酵似的瘋長,我苦笑了一下,“祈向潮你不要拿你的生活標準來衡量我的,你認為不重要的東西,恰恰在我看來是重要的......小池不是我的孩子,但在我眼裏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需要我來保護嗬護,我承諾你父親了我養他,那麽關於他的事我就會管到底。”
說完,我拿起東西直接去了隔壁客房,這是結婚以來,我和他第一次正麵爭吵,並且分房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