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歌這話說的那麽理直氣壯,哪怕我在隔壁,哪怕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可我的臉卻滾燙了起來,像是被人甩了耳光。
我知道不論祈向潮給什麽回答,如何漂白他對我的感情,但都無法否認他對我最初的注視都不過因為我和他的前女友長了一樣的臉。
我閉上眼,此刻我忽的不想再聽下去了,我想逃走,可是我剛站起身,那邊祈向潮的聲音傳了過來,“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歐洛也問過我,我自己也想過,答案在我心裏很明確,你要聽嗎?”
祈向潮的話讓我邁不動步子,我的手也握緊了手裏的包,我幾乎屏住了呼吸,然後我聽到了祈向潮的聲音,他說:“最初的時候,我的確是因為她和你一樣的臉才對她感興趣的......”
砰——
祈向潮的一句話,讓我的手一哆嗦,手裏的包跌落砸到了地上,這一聲有些響,讓祈向潮未說完的話嘎然而止,然後我聽到他起身帶動椅子的聲響。
片刻,祈向潮便推開了我這邊的房門,站在了我的麵前,隨他而來的還有藍歌,隻不過她在看到我的刹那,唇角是揚著笑的。
“老婆,你在這?”祈向潮走到我的身邊,有些驚慌的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我想說什麽,可是看著等待看戲的藍歌,我強咽下所有的心疼和酸楚,衝著祈向潮無害而親昵的笑著,“對啊,我在這約了個人,沒想到會遇到你。”
祈向潮明顯尷尬又心慌,“剛才我的話......”
“我知道的,”我出聲打斷他,“你之前不是已經給我解釋過了嗎?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不是有句話說,管他黑貓白貓逮住老鼠才是好貓,我不管你的過去有誰,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的老公,你心裏愛的裝的是我和女兒就行。”
我說這話時,衝著藍歌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已經沒有先前看我時明亮,她大概沒料到我會如此大方而大度。
隻是沒人知道此刻我裝的有多痛,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滋味,我深切體會到了。
祈向潮沒有接應我的話,我知道他看得出來我在強裝,我和他在一起算算也有五個年頭了,也就是說從藍歌離開他,我就成了她的替代品,他終還是了解我的。
“你們談完了嗎?如果沒有繼續談,我先走了,”我去拉祈向潮的手,而他並沒有放開。
“我們走!”祈向潮牽著我的手離開。
“向潮,我們的話似乎還沒說完,今天既然你太太也在,我們索性坐在一起說清吧?”在經過藍歌時,她發出挑釁的邀請。
“藍歌,我的話已經說的夠清,如果你還想做妖,我不會再客氣,”祈向潮的聲音很冷,與先前在包間裏與她談話的語氣不同。
這是做給我看的麽?
我在心底苦笑,不過藍歌的提議不錯,與其三個人你背著我,我避著你的玩躲貓貓,倒不如坐下來一起說清。
“老公,藍小姐的提議不錯,一起坐下來說開吧,”說完我便坐了下來,祈向潮見狀也隻得坐下,本就是藍歌提議一起談談,所以她也不客氣的坐了過來。
隻是坐下來以後,誰也沒有開口,看著這局麵,我淡淡一笑,“藍小姐先說吧,說說你想要什麽?”
藍歌看向我,“歐洛,你跟兩年前不一樣了。”
我淡淡一笑,“藍小姐這兩年似乎沒怎麽變,還是癡心不該是自己的東西,說吧,隻要不過份,能給的我絕對不吝嗇,是不是老公?”
說這話時,我主動的挽住了祈向潮的胳膊,但我能感覺到他是僵硬的,而我又何嚐不是硬撐著呢?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我的心已經快血流成河了!
藍歌的目光落在我和祈向潮挽在一起的手臂上,我能看到她眸底的黯然和隨之而湧起的不甘,“歐洛,你沒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如果我想要和你爭男人,我根本不會把自己弄進監獄。”
這話讓我覺得可笑,“既然這樣,那你今天約我老公來這裏,還拉著他敘舊幹嗎?”
“歐洛我也是人,我有感情,我總要解釋清,我不想讓他誤會,”藍歌露出了她楚楚可憐的一麵。
“藍小姐說話太自相矛盾了吧,既然你不想我爭男人,那你還管他怎麽想你幹嗎?讓他恨著你,豈不是更好?”
“歐洛,你......”
“藍歌,我同意坐下來和你談,不是和你說沒用的廢話,直接說出你想幹什麽,我能不能成全你所想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