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裏,叫救護車!”
後來的一波人是克斯裏帶來的,看到了他,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對著他激動的呼喊求救。
可是克斯裏剛一動,隻見先進來的那個用槍指著薛惠文的男人,另一隻手也舉起了槍,指在了克斯裏的頭上。
這男人出槍的速度之快,猶如電影裏演的鬼手幻影一般,讓我意外震驚,而且他居然可以雙手同時持槍,我在電視裏幾乎都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場景。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知他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他進來用槍直指了薛惠文,如果說是友,可是我根本不認得他,就在我迷愣之際,就聽到祈向潮低低的叫了聲,“晁升!”
“這不是沒死嘛,看你女人哭那勁,我還以為要給你燒紙了呢,”這個被祈向潮叫做晁升的男人,說出的話真是無比的欠抽。
不過此刻我已經能判定,他是友,是祈向潮的人,原來他在來找我之前就料到了會有事,提前做了準備的。
“快叫救護車啊!”我衝著那個叫晁升的男人吼。
他瞥了眼祈向潮,“沒事,他死不了!”
我去!
這是什麽狗屁朋友?
我在心裏罵人的聲音,就聽被槍指著的克斯裏開了口:“房晁升,我的頭也是你能用槍抵的?”
“哈——”
房晃升冷笑了一聲,“爺我現在不是正抵著嗎?”
兩人對話之際,他們各自帶來的人都端起了手中的槍直指對方,一副隨時開火的架勢。
這打鬥一波未息又一波要起,最關鍵的是祈向潮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我急的對著房晁升吼道:“克斯裏是來救我們的,你放了他!”
不過我的話就像屁一樣沒用,房晁升看都沒看我一眼,我有些急了,這個時候他們絕對不能打起來,一個是來救我的,一個是來救祈向潮,如果他們打起來了,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薛惠文了。
“晃升,克斯裏是自己人!”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祈向潮虛弱的出了聲。
這時就見被叫晁升的男人眼尾向上挑了挑,對著克斯裏斜睨了兩眼,目光落在他手裏的槍上,然後下巴一戳,頓時有人過來將克斯裏手裏的槍奪走,奪槍的人還說了句:“在這裏的地盤玩槍,要二爺先批準知道麽!”
克斯裏的槍被拿,房晁升也收了指在他頭上的槍,而且還對著槍口輕吹了一下,一副克斯裏弄髒了他槍的感覺。
這個男人好狂,我的目光不由落在他的臉上,他不是美男,不過五官十分的端正,臉型也偏於方正,給人一種冷硬的感覺......
我剛看到他這裏,房晁升忽的抬眼看向了我,目光與我對視的刹那,我隻覺得頭皮一麻,因為他的那雙不算精亮的眼睛,竟透著股森森的殺氣。
這樣的男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那感覺說不出來,隻覺得心跳的頻率驟然間變得不一樣,我也慌的移開視線。
“洛,你怎麽樣?”克斯裏沒有再和房晁升糾纏什麽,第一時間跑向了我。
我搖了下頭,摟緊祈向潮,對克斯裏說道:“叫救護車,快!”
克斯裏看了眼祈向潮,給身後的人使了個手勢,我聽到他的人打電話,而這時克斯裏也站起了身,看著仍用槍指著薛惠文的房晁升:“如果不想和警察去聊聊天,還是把你的家夥收起來。”
隻見房晁升的嘴角輕輕的動了一下,將他的不以為然展示的淋漓盡致,似乎在說他根本不稀罕克斯裏這個善意的提醒。
這個男人的確狂妄,不過能讓他如此狂妄的要麽他真有這個資本,要麽就是個傻缺,很顯然他不是後者。
我有些好奇這男人的來頭了,而且祈向潮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他還有這麽個朋友。
不過我對祈向潮的朋友一直都知之甚少,他也從不讓我進入他的朋友圈,不知他是覺得我帶不出門,還是他太小氣,小氣到自己的老婆不許他之外的任何人認識。
想到這裏,我看向了薛惠文,她雖然被用槍抵著頭,可是臉色居然沒有一絲變化,仿若抵著她的不是槍,仿若她根本不懼怕子彈似的。
這樣鎮定的薛惠文讓我再次意外,她這兩年究竟是經曆了什麽,竟然會讓她麵臨槍子都麵不改色?
“薛小姐是吧?”這時房晁升開了口,槍仍抵著薛惠文的頭,而房晁升卻動了動,整個人移到了薛惠文麵前看著她。
“你這名字最近在我的耳邊出現的有些頻繁,我不太喜歡,”說這話時,房晁升用手指摳了摳耳朵。
薛惠文哼了一聲,“房二爺不喜歡的多了。”
房晁升點了下頭,“沒錯,我不喜歡的多了,但薛小姐就不知道我不喜歡的東西都是什麽下場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