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祈向潮,他十分的認真,不像是在玩笑,而他的意思我懂,他是要告訴我,如果有一天他死了,要我嫁給他的弟弟!
他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我再清楚不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除非他有什麽事瞄著我!
難道是他的傷很嚴重,活不了多久了?還是他在南非的時候被薛惠文那個女人威脅了?
我不禁胡思亂想起來,不過我也生氣了,都說夫妻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可我歐洛不是那樣的人。
他有事可以告訴我,而不是瞞著我,除非他不信我!
不過他既然不信我,我也沒必要給他玩什麽深情了,我淡淡一笑,“好,你說的話我都記著,等你死了,我就嫁給你弟弟。不對,如果有比他好的男人,我有可能嫁給別人,放心,我絕對不會為你守寡。”
祈向潮眉心的褶皺因為我的話變深,臉也變陰,他這是不高興了,可他不是都交待好了嗎?
我這些說出來,他應該安心才對!
我是越想越生氣,無視他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祈向潮,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交待以後的事,但你說了,肯定就證明不久的將來你有可能要拋棄我,既然這樣,我們現在也不要談什麽和好的事,我們還是分開各過各的。”
“不行!”
我的話立即遭到了祈向潮的反對,我冷冷一笑,“為什麽不行?難道要我明明知道你預備隨時拋棄我,我還要傻傻的跟你在一起?祈向潮,我沒有那麽癡情,也沒有那麽蠢。”
祈向潮不說話,而他越這樣,我心底就越起火,“你如果沒話再說,我要走了!”
“等一下!”他再次拉住我,“我沒有要拋棄你的意思。”
我把臉扭到一邊,沒有理他,他沉默了幾秒,說道:“出來工作吧!”
“怎麽著,現在就打算培養我獨立了?放心,沒有你,就憑我的姿色,應該也能找到男人養我!”
“歐洛!”我自賤的話惹到他,不過他吼完我的名字,就輕歎了一聲,“我不想和你吵,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他以為我願意和他吵嗎?
我強逼著自己不去想他和藍歌的過去,跟他回來過日子,可他卻給我玩這一套。
我看著他,“祈向潮你告訴我,你到底瞞著我什麽?如果是你的身體有什麽,你可以告訴我,別說你現在隻是受了傷,就算你得了絕症,我也會陪你一起治,哪怕治不好,我也會守到你最後一秒。”
我的話讓祈向潮的眸光變深,然後他突的伸手將我抱住,臉埋在我小腹的位置,“我身體沒事,我很好,沒事......”
我微微閉了閉眼,“那是因為什麽?我不是傻瓜,你說出這些話肯定有原因,是不是薛惠文用什麽威脅了你?或者是克斯裏?”
祈向潮抬頭起來,與我的目光對了個正著,似乎他很驚訝我會猜到這些多。
我淡淡一笑,“祈向潮我不是那種隻會花錢,隻知道化妝打扮的女人,我有眼有腦,別把我當傻瓜一樣對待。”
他笑了,然後拉我坐下,我不坐,他又拉,直到他發出痛的悶哼,我才坐到他的身邊。
“洛洛,你怎麽會懷疑克斯裏?”他問我。
我把藍歌與克斯裏的說給了他,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我這才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祈向潮,你實話告訴我,克斯裏與天石的合作有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我問他。
從祈向潮把我拉著坐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幾乎眨都不眨,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問你話呢!”
“沒有!”他回了我兩個字。
我不信,“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有問題,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對藍歌的感情很好,你說他會不會要為藍歌報仇,而接近我們?”
“老婆,你可以去當警察了!”
“祈向潮,我是認真的和你在討論這件事!”
“沒有!克斯裏很正常!”
祈向潮的再三肯定,讓我也說不出別的來,況且克斯裏雖然很可疑,但與他相處以來,除了在藍歌的事上,他有所隱瞞著之外,他對我或祈向潮並沒有什麽不好的行為。
我點了下頭,“那就是薛惠文威脅了你?”
“沒有,他一個娘們能對我怎樣?”祈向潮說的不屑。
我看著他,捧起他的臉看他,想從他的眼底看出什麽,可是哪怕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我也從來無法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
“那你為什麽說要我嫁給小池的話?”我這個人很拗的,什麽事不弄個明白絕不罷休。
祈向潮應該知道我的,大概也被我逼的急了,籲了口氣,“你啊這個小腦子想的太多了,我隻是隨口一說,就遭到了你這麽一大通逼審。”
我看著他,很直白看著他,意思是他休想打馬虎眼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最終,他隻得點頭,“好吧,我會這樣說是因為這次的事,當薛惠文用槍指著我的時候,我當時並不怕死,我更怕我死了,你怎麽辦?小糖果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