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片狼藉,打針的藥瓶,桌上的用品,就連病床上的被子床墊都被扔到了地上,這場景就像是被人洗劫過了一樣。
我懵了,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最關鍵的是祈向潮不見了!
我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便衝了進去,“祈向潮,祈向潮......”
可是那麽大的空間裏根本沒有他,我折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叫,“護士......”
“姐!”
這時我聽到有人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到了鮑諾,而她扶著的正是祈向潮,他們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沒想鮑諾怎麽會在這裏,我的眼睛看著祈向潮,隻見他整個人很虛弱,臉色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蒼白,頭發也是無比的淩亂......
“老公,你怎麽了?”我上前,一把扶住他。
他在看到我時,眸子裏有慌亂閃過,“你怎麽回來了?”
此刻,就連他的聲音也是虛軟的,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他,“你怎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沒有回答我,我隻得看向鮑諾,她對我搖了下頭,示意我不要問他。
雖然我心裏著急又疑惑,但祈向潮此刻的樣子,的確不適合我追問什麽,我和鮑諾將他扶到了沙發上,然後叫來護士給他重新鋪了床鋪。
隻不過小護士似乎都很驚恐,哪怕是鋪床的時候,也不時警惕的看著祈向潮,好像他會吃人似的。
護工過來,很快把房間清理安靜,我將祈向潮扶到床上,他很快就睡去,這樣的他一副很累的樣子。
“小諾,你怎麽在這裏?”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問她。
鮑諾抿了抿唇,“我之前一起上班的好友在這裏工作,我從她那裏聽說姐夫受傷了,便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他又扔又摔東西,當時小護士都嚇跑了,後來姐夫去了衛生間,我怕他做什麽傻事,才追進去的。”
我沒有對鮑諾的話起疑,此刻我滿腦子裏都是祈向潮為什麽會發瘋?
在我的記憶裏,有他溫情的樣子,有他冰冷無情的樣子,但像這種摔砸東西施暴的樣子,我從來都沒過。
“小諾,今天謝謝你!”說這話時,我拉住她上下看了看,“他沒傷到你吧?”
鮑諾搖了下頭,“沒有。”
說完,她又問我:“姐,你剛才幹嗎去了?”
“我出去了一趟,”我沒有對鮑諾說細節,而此刻我已經懷疑,祈向潮之前一次次的借故支開我,是不是每次他都發瘋發狂?
如果是這樣,那他又是因為什麽?
我不敢深想,但又不得不想,我快速的打發走了鮑諾,便來到了護士站,先是對受驚的小護士道歉,然後又問她們祈向潮是不是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症狀,可她們都很一致的對我搖頭。
我以為她們是不敢說,連忙誠摯的說道:“沒關係的,你們大膽說就是了,如果我老公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我替他給你們道歉。”
“真沒有祈太太,祈先生今天會這樣是我們的失職,是我們做錯了事,才惹祈先生發火的,”跟我溝通的是護士長。
哪怕她這樣說,我仍不信,就在我再想追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我。
“你怎麽來了?”看著眼前的房晁升,我很意外。
“怎麽不歡迎?”房晁升說這話時,目光掃了眼跟我說話的護士長,又問了我一句:“小潮的病情有什麽不好?”
原來房晁升誤會我和護士長是在說祈向潮的病情,我連忙搖頭,“不是,我是問些別的事。”
說完,我衝護士長說了聲謝謝離開護士站,然後對房晁升說道:“祈向潮今天發瘋了,差點把醫院給拆了!”
“拆就拆了,他又不是賠不起!”房晁升的回答讓我吐血。
“房先生,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祈向潮今天發瘋的症狀很不正常,我覺得他有什麽事瞞著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突的想到什麽,“你去病房吧,我去辦點別的事。”
“喂,等一下!”房晁升叫我,但我沒有理會,此刻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知道祈向潮怎麽了。
那些小護士不說實話,可是監控不會說謊,我一路小跑的去了醫院的監控室,盡管病房裏沒有監控,但如果祈向潮有異常,想必護士站一定不會平靜。
可是當我要看監控的時候,安保的人對我說那個病區的監控十天前就壞了,而十天前恰好就是祈向潮住進去的時候。
這特麽的也太巧了!巧的更讓我覺得這中間有問題。
不過人家都說壞了,我還能怎麽辦,我隻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