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看似平靜,可是我的心跳已經加快,我期望著鮑諾對我坦白的說出一切,可是我好像又怕她說。
“姐——”
鮑諾叫出這一聲的時候,也抱住了我,“我真的希望你和姐夫能幸福!”
“小諾......你就想說這個?”我僵著,問她。
“嗯,不然姐以為我要說什麽?”鮑諾的聲音輕輕的,依如當初她被豔.照威脅,有求我時一般。
我暗暗籲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然後將她拉開,“小諾,有時不是自己想幸福就能幸福的,幸福有很多外在的決定因素。”
說到這裏,我苦笑了一下,“比如你姐夫要是外麵有人了,我和他還怎麽幸福?”
“姐......”
鮑諾抓著我的手緊了一些,“你要相信姐夫,他不是那樣的人。”
聽到這話,我抬手在鮑諾臉上捏了一把,“小丫頭,你怎麽這麽肯定?你和他貌似不熟吧?”
“我......”鮑諾被我問的哽住,“姐,反正你應該相信姐夫!夫妻間應該相互信任。”
我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忙吧,我要走了。”
從酒吧裏出來,我的胸口堵的格外厲害,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祈向潮,也不應該懷疑鮑諾,可是祈辰西的話,還有鮑諾話語間的閃躲,又讓我不得不去多想。
包裏的手機嗡嗡在響,我拿出來,是祈向潮的電話,而且在這之前已經有很多通未接電話。
我看著他的號碼,猶豫了好一會才接聽,“喂——”
“老婆,你在哪?怎麽一直不接電話?”他著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揉了下發脹的鬢角,回頭看著酒吧的名字,‘午夜’兩個字跳躍著嫵媚的光芒,“我在午夜酒吧,沒接電話是因為......裏麵太吵,沒聽見。”
“你喝酒了?”那邊祈向潮立即問我。
“嗯,喝了!我好像......不能開車了,你來接我吧!”我說這話時,鮑諾為我叫的代駕已經來了,我對代駕搖了搖頭。
我突然改了主意,我要祈向潮來接我,我要看看他看到我出現在這裏是什麽反應!
“好,你等著!”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卻笑了,他讓我等著,可我好像都沒告訴他,午夜酒吧在哪吧?
不過現在車子都有導航,不是麽?
我給代駕司機說了對不起,又支付了違約金,然後我就倚在車邊等著祈向潮,我邊等邊看著酒吧的招牌——
午夜!
多麽曖昧的名字,而又有多少纏綿悱惻的故事就是發生在午夜的呢?
當初鮑諾取這個名字,是不是又因為什麽呢?
越想我心理越亂,我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直到那邊傳來半睡半醒的聲音,我才意識到這是大半夜,我這個電話打的唐突了。
“對不起,我打錯了!”我連忙就要掛。
“洛洛,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何東淩的聲音由起初的半睡半醒,現在已經完全醒了。
“我,沒事!”
“你再說一個!”
聽到何東淩霸道的話,我的眼淚一下子溢滿了眼眶,“何東淩我想讓你幫我......”
我想說讓他幫我查下祈向潮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別的女人?其實他要是有,我也能理解,畢竟那時我已經提出了離婚,他也有權利選擇新的生活,可我不能接受的是那個人會是鮑諾。
可是我話說了一半便又停下,我如果讓何東淩去查,他就會發現什麽,而他說過他最想的就是要我幸福,這樣也不枉他的放手。
如果現在他知道祈向潮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他是不是會為我分心?
而他已經結婚,雖然我算不上他的前任,但也險些成為他的妻子,這讓他的妻子情何以堪?
我不能再把他卷進來了,而且我愈發後悔打了這個電話。
“幫你什麽?你怎麽不說了?”何東淩在那邊追問我。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我把沒說完的話接著說完。
“誰?”
“薛惠文!”我報出了這個名字,其實我原本想讓他幫我查的是祈向潮。
祈向潮和我在南非受傷的事,這是對外封鎖的,沒人知道,所以何東淩並不知情。
“她不是一直在國外嗎?為什麽要查她?”何東淩追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而他沉默了幾秒,也沒有再追問,隻給了我一個字,“好!”
這就是何東淩,以前他對我有求必應,現在也是如此,雖然我們的關係變了,但他對我卻從未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