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看清什麽是誰,就被抱了個滿懷,熟悉的氣息湧入我鼻息的刹那。讓我一度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
“老婆。生日快樂!”直到耳邊響起祈向潮沙啞的聲音。我才確信真的是他。
他回來了!
我從他懷裏掙開,雙手捧起他的臉上下的看。
“怎麽,這才幾天就不認識了?”他竟調侃起我。經曆了這麽一場驚心動魄,他居然還有心思逗我?
而他越是表現的這麽輕鬆。我的心就越難受。話沒出,眼淚就先落了下來。“對不起,祈向潮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在你的衣服上安監聽器。我......”
後麵的話沒說完,他便用嘴堵住了我,深深的堵住。片刻才鬆開我,“傻瓜。我沒事!”
我搖頭,“我差點害死你了。我還破壞了你的計劃!”
他捧住我的臉,“過生日掉眼淚是不吉利的!”
狗屁生日。現在已經過了淩晨,生日已經過了。就算沒有過,我也沒有心思管什麽生日啊。
可是他卻似乎很介意。對我繼續說道:“老婆對不起,本來想著給你個驚喜的,結果卻弄成了這樣。”
“祈向潮,我不要生日,我隻要你平安就好!”我抱著他哭了。
他摟緊我,手拍著我的後背,一個又一個吻落在我的發頂,直到我的哭聲小了,他才問我,“你見過小諾了?”
我沒有回答,但答案很明顯,他為我理了下頭發,“事情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
現在他回來了,小諾也回來了,貌似都過去了,但我知道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小諾怎麽樣?”沒等我問,祈向潮先問了我。
想到小諾一身的傷,我再次哽咽,祈向潮擰緊了眉,“她受傷了?”
我點了下頭,把看到的一切說給了他,祈向潮一拳頭搗在牆上,“祈辰西這個王八蛋!”
“他們對你怎麽樣?你有沒有受傷?”我邊說邊去扒祈向潮身上的衣服,可是他卻按住了我的手。
他的這個動作讓我更加恐慌,“讓我看看!”
這四個字,我是顫抖著說的,雖然我還沒看到他的身體,但從他的表情裏,我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最痛心的。
大概是我眼底的哀求,讓他不忍拒絕,“行,那回屋看!”
他這一句提醒,讓我發現我們還在車庫裏,我點了下頭,他牽著我的手回到了房間。
“女兒這兩天怎麽樣?”祈向潮問我。
“沒事,就是念叨你,想你了!”說到這裏,我鼻子一酸,再次抱住了他,“老公,我好怕!”
之前怕,現在他站在我麵前了,我還是怕,這是後怕。
祈向潮抱著我,“不要怕,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也不要怕,我答應過照顧你一輩子,不死在你前頭,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聽到他說到死,我的心再次揪了起來,我抬頭看著他,而此刻室內的燈光明亮,我才發現他瘦了,而且他的胡子好長,好像這兩天都沒有刮,不過這樣一點都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多了狂野的性感。
隻是,我此刻可沒心思去欣賞這個,我更關心他有沒有受傷?
我再次去扒他的衣服,祈向潮沒有拒絕,而我在扒他衣服的過程都是閉著眼的,我怕看到不敢看的,可是當他的衣服被扒下,當我咬著唇,強迫自己睜開眼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上什麽痕跡都沒有。
我不相信,又把他轉過來看了一遍,甚至連他的褲子一起扒了。
結果,他沒有傷,一點點都沒有!
我看向祈向潮,他衝我曖昧的淺笑著,我想了什麽,又去看他的胳膊,手臂,屁股,還有大腿......
上次薛惠文那個女人給他注射了毒劑,這次是不是也是一樣?
“查到針孔了沒有?”祈向潮知道我在找什麽,笑著問我。
沒有!
我沒有在他身上找到針孔,可那種東西不注射也可以口服啊?
我剛要張嘴問他,祈向潮直接對我搖頭了,“沒有,這次沒有,我很好!”
沒錯,現在祈向潮看起來除了有些憔悴之外,整個人都很好,但越是這樣,我越不安,他們把他截留了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對他做的就放了他?
況且,他身上還帶了監聽器,這對於一個做非法買賣的人來說,肯定是犯了大忌。
薛惠文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