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孟德爾遺傳規律,支持檢定方歐洛與被檢定方大麥.克斯裏查之間存在親生血緣關係。
我沒有去看前麵那一係列繁複的數字和字符,隻看最後的鑒定結論,而這條結論,是我預料之中卻又無比驚喜和心痛的。
大麥,果然是我的孩子!
薛惠文這個女人竟然用她的肚子生下我的孩子!
我在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恐慌,這個女人受懷胎十月之苦,生下一個不是她的孩子,她想幹什麽,我甚至不敢去想。
而就在我消化著這個消息,苦思冥想她要幹什麽的時候,她和祈向潮也要結婚了,一切都是那麽剛剛好,好到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她為我特意安排的。
我並沒有魯莽的去找薛惠文,而是先見了克斯裏,不管他是不是也被薛惠文蒙在鼓裏,我要拿回大麥的撫養權,必須要有他的幫助,因為他現在是大麥法律上認可的父親。
“洛,這,這怎麽可能?”克斯裏麵對這份我和大麥的醫學鑒定,一副震驚至極的樣子。
“克斯裏,你不要管可不可能,現在事實就是如此,大麥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基因生出的孩子!”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克斯裏,想從他的神情裏看出什麽。
“這個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不是愛祈嗎?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卵子生下祈的孩子,然後再讓祈娶她,那她就完美了啊,”克斯裏也發出了這樣的的疑惑。
“是啊,可她沒有這麽做,你說她為什麽要用我的卵生下大麥?”我試探的問克斯裏。
他搖頭,“這個女人一直很獨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除了做.愛,其他幾乎都不交集,我從來弄不清她在想什麽。”
聽到這話,我淡淡一笑,“你這是要撇清關係麽?”
“NO!”克斯裏深情的看著我,“洛,你知道我愛你,我要追求你,你的事都和我有關,我怎麽會撇清?”
我沒理會他隨時隨地的表白,而是看著他,“你覺得他想用大麥做什麽?”
“祈!”克斯裏很肯定的給了我回答,“她想用大麥要挾你放棄祈!”
這次換我搖頭,我也一度這樣想過,但現在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的。
她在奪回大麥撫養權的時候,祈向潮已經和我離婚,用大麥來威脅我已經沒有什麽意義,況且如果她想用大麥做籌碼來讓放手祈向潮,她應該早這麽做了,而不是等到現在。
“如果不是這個,那就是她想報複你,用傷害孩子的方式來報複你,”克斯裏大概想到了之前薛惠文虐待大麥的事。
而他這麽一句話,再次紮痛我的心,我現在也顧不得薛惠文想用大麥來做什麽,對他說道:“克斯裏幫我奪回大麥!”
克斯裏看著我,我以為他是不同意,想了想什麽,對他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奪回大麥,我便答應做你的女人。”
在來見克斯裏之前,我查了美國的相關法律,甚至諮詢了一些知名律師,但他們都說了,僅憑一紙鑒定,想要奪回孩子的撫養權希望並不大。
而且克斯裏之前告訴過我,薛惠文試管孕育大麥的時候,所有手續都是符合法律程序的,想必就連用我的卵,她也是走了法律程序的,所以上次在爭奪大麥時,才對我說出那樣狂妄的話來。
還有我這樣說不是衝動,也不是為了奪回孩子不顧一切,而是我如果要奪回大麥,就必須要有婚姻,而現在我和祈向潮離婚了,單從這一點上我就沒有資格。
可是我如果嫁給克斯裏就不一樣了,我既有了婚姻支持,又是大麥生物學上的親生母親,再加上克斯裏是大麥法律上的父親,所以我奪回大麥的勝算會大很多。
“洛,我不想讓我們的愛情有交易的味道!”我以為克斯裏會欣然同意我的要求,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看著他誠摯又受傷的眸光,我覺得自己肮髒了,“對不起克斯裏,我是太想奪回大麥,而且擔心大麥在她那裏會再被她傷害。”
不過說到這個,我突的想到什麽,連忙又說:“克斯裏,你說我們可不可以她虐待過大麥這事,再出示我和大麥的親子鑒定,奪回大麥的撫養權?”
克斯裏搖頭,“洛,不是我打擊你,文這個女人心思很細密,她做什麽事都會很周到......她在奪回大麥撫養權的時候,就提交了一份精神鑒定報告,報告裏證明她虐待大麥的時候是精神疾病發作期,而現在報告證明她的精神問題已經得到了治療。”
本以為從克斯裏這裏,我能找到奪回大麥的辦法,結果並沒有什麽用。
“能幫我約見薛惠文嗎?”親自去見薛惠文,讓她對大麥放手,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克斯裏當著我的麵,便撥了薛惠文的電話,可是當克斯裏提出要見她的時候,她在那邊直接笑了,“克斯裏,想見我的不是吧?”
薛惠文這個女人就像是有透視眼一樣,聽到這話,我直接接過電話,“沒錯,想見你的人是我!”
“想見我好啊!”薛惠文倒是爽快。
“地址!你在哪,我現在就要見到你,”我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