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刻我已經沒有了昨晚的衝動,隻是心痛還在。
“洛,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來,”大概克斯裏見我盯著他們,怕我誤會的給我解釋。
我淡然一笑,“這有什麽?世界就這麽大,我今天避得過,那明天,後天呢?再說了,我又不欠他們,我為什麽不能麵對他們?”
克斯裏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態度,而我則用下巴戳了下他的手臂,他秒懂的為我撐開手臂,我挽著他走進了會場。
我的驚豔自然吸得了全場的目光,也包括祈向潮和薛惠文的,不過我都刻意避開了他們的。
隻是,我想避開他們,但他們未必想避開我,不一會薛惠文挽著祈向潮向我走了過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祈向潮不情願,還是他並不喜歡我這個前妻挽著別的男人,他的臉特別的臭,好像誰欠了他幾億似的。
我想後者居多吧,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說過的,他用過的東西,包括女人,都不喜歡被別人碰。
想到這個,我更緊的挽住了克斯裏,甚至還不時與他耳語做出一副親密的樣子。
“看這情況,這是好事將近了!”薛惠文先出了聲,一雙眼睛直落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搭理,克斯裏卻是深情的看著我,“我現在是萬事都準備齊了,就差洛點頭。”
“歐小姐遲遲不肯點頭,怕是你還沒進她的心,”薛惠文話中帶話。
“克斯裏,我有事找你談,”這時祈向潮出了聲,不知是聽不下去了,還是真有事。
克斯裏並沒有立即回應他,而是看著我,“洛,你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我把從他的手臂裏抽出來。
這時,克斯裏伸手對著薛惠文做了個擁抱,這時聽到他說道:“文,她是我的女伴,你懂!”
雖然克斯裏的聲音不大,但我和祈向潮都聽得清楚,他在警告薛惠文,而祈向潮本就擰成川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似乎並不喜歡克斯裏對我的這份嗬護。
“克斯裏,你疼她我知道,至於這麽小心嗎?她一個大活人,我還能吃了她不成,”薛惠文鬆開克斯裏,但看著我的目光卻先前更冷了。
“有事叫我!”克斯裏臨走前,又貼在我耳邊說了這四個字。
“沒事!”我回了他。
本是很正常的交流,隻不過因為我們的動作,更像是難分難舍,而祈向潮這時已經走開了,據我對他的了解,從他的步伐裏能看到他隱忍的怒意。
一個不要我的男人,卻介意我和別的男人親密,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幸福還是諷刺?
我在心底苦笑了一聲,看向麵前的薛惠文,看著她我就想到了大麥,心疼的同時更多的是恐慌,但我知道我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會被這個女人吃的更死。
“祈太太,有話要對我說嗎?如果沒有,我就失陪了,”我是掐著自己才壓下不去問她,我兒子的情況。
還有叫她祈太太時,我的心猶如被一把刀嗖的劃過,原本屬於我的稱呼,現在卻成了別人的,而且我還要叫著。
這世上,沒有比這再傷人的了!
“我沒有話要說,歐小姐難道沒有嗎?”薛惠文卻反問我。
我當然有,我想知道我兒子大麥現在怎麽樣?我想問她有沒有傷害我的孩子?我想問她要怎樣才肯對大麥放手?
可是我知道我隻要一開口便輸了,這個女人就等著我去問!
我淡淡一笑,“那就失陪了。”
說完,我便轉了身,可我剛一動,就聽到薛惠文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找了律師,就別在我麵前裝的那麽不在意了。”
對於她知道我找律師這事,我並不意外,不過現在她提到了這個,我便不需要再裝什麽了,我轉過頭來,“那祈太太想與我打這個官司嗎?”
“歐洛,你配嗎?”薛惠文鄙夷的甩出這幾個字來。
祈歡問我配嗎?現在薛惠文也這樣問我,在她們眼裏,我再怎麽鍍金,也終究是個出身卑寒的人。
門當戶對!
看來這四個字,不僅在婚姻關係裏適用,在交際中也一樣適用。
“配不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會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我原本想說奪回我的孩子,但這一刹那,麵對她的張揚,我竟有種把祈向潮也奪回來的衝動。
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我在知道祈向潮是小賤人未婚夫時的心情一樣。
那種感覺瞬間而生,便鬥誌昂揚。
“奪回?”薛惠文冷笑,“就憑你?”
“怎麽不相信,還是覺得不可能?”我回以冷笑,“祈太太,這世上分分秒秒都在變,想當初你也不是成了落水狗,現在不也一樣又翻身變成了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