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他叫的還挺順嘴,話說誰是他老婆?我和他已經離婚了好不好?
隻是當著孩子的麵,我無法反駁他。
而他似乎就是仗著這個,在我麵前就這麽放肆了。
對了,在公司的時候,他對我不是一副陌生疏離樣嗎?
現在怎麽不裝了?
我想說什麽,但在兩個孩子麵前,我卻什麽也說不得,最終他就那樣大搖大擺的,如個男主人一般的坐在餐桌上享受著天倫之樂和美味大餐。
說實話我雖然生氣祈向潮,可是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麵,我內心還是喜悅的。
飯後,兩個孩子玩了一會,便洗澡睡了,李姐也以哄大麥為由離開,房間裏隻剩下我和祈向潮,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忽略一個問題。
那就是李姐說祈向潮一直住在這裏,那他是睡在主臥,也就是我現在睡的房間嗎?
還有,今晚他是走還是會留?
而我是該讓他走,還是留?
說實話我想趕他走,就憑他的所作所為,我也想趕他走,可是我又怕趕他走了,他就再也不會回來。
他離開的這一個多月,我一直回想他說的話,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拋下驕傲留下他,那他是不是就不會走了?
可是如果我留下他,那似乎對他原諒的太便宜了,那他是不是以後就會更加有恃無恐,想什麽時候不要我就不要我?
我陷入了矛盾之中,沒有說話,他也沉默,隻有電視的聲音在我們中間流轉。
“我......”他突的出了聲,而他這一出聲,我竟有些害怕了。
於是,他話沒說完,我便起了身,往臥室裏走了,然後砰的關上了房門。
我不知道外麵的他怎麽樣,我聽著門外的動靜,可是我腿都累酸了,也沒聽到外麵的動靜。
那他是沒走?
不過他不走,這個房子裏也有的是房間給他住。
就當他是無家可歸的乞丐好了,反正就是睡一晚,明天我就讓他另找住處,我在心裏默勸著自己。
那晚我沒有走出臥室,就連洗澡也是在臥室的洗漱室,可當我看著洗漱室裏一大推男性用品時,我的想法得到了驗證。
這些日子祈向潮就是睡在我的這間臥室,睡在外麵的大床上,洗漱就在我現在所處的浴室。
說實話,明明什麽都沒有了,可是當我肯定這一點的時候,我仿若聞到了空氣中他的氣息......
還有那大床,哪怕床品都換過了,早已沒有他的痕跡,但我就是覺得哪哪都是他的味。
我很想離開這間屋子,可是想到他在外麵,想到我提出換臥室睡,他一定能猜出原因,那樣就等於向他說我在意他,我隻能打消換臥室的念頭。
最終,我還是躺到了床上,在經過了不知多少個輾轉反側後,我終於進入了夢鄉。
可是睡著了,我的夢也是混亂的,而且我還夢到了祈向潮,這是因為今天一天看他看的太多了嗎?
他站在我的麵前,還是那副冷漠疏離的樣子,而這樣的他,讓我看著就有氣,於是我對著他打去。
可是我並沒有打幾下,他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拽到他的胸前,然後他的手撫上我的臉,動作十分的輕柔,而原本怒意騰騰的我,竟因為他的撫.摸而身心顫栗起來......
自從與他分開後,除了那一次被薛惠文下藥,我很久沒有被他那樣碰觸了,此刻哪怕在夢裏,我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渴望......
而我在這方麵一直都不會壓抑自己,那一刹那,我似乎叫出了聲,“祈向潮,我,我要......”
我的話音落下,他就吻.住了我,滾燙的唇舌對我長驅直入,就在我們吻的如癡如夢,他就要整個的侵入我時,忽的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歐洛,你真不要臉!他是我的男人......你們離婚了,知不知道?”這個聲音是薛惠文的。
我刹那清醒,轉頭看向薛惠文,隻見她還是像從前般那樣光鮮,而看我的眼神卻從前還要怨毒,我隻覺得全身一縮。
而這時,她向著我走了過來,我嚇的閃躲到祈向潮身後,可是她又出現在我的身後,我又躲到祈向潮身前,而她下一瞬也跟著轉了過來......
我在無盡的恐懼裏閃躲,可是不論我怎麽閃,薛惠文總是能出現,就在我躲的筋疲力盡之時,忽的祈向潮抬腿,一腳將薛惠文踢的飛了起來,而她的身子也在越飛越遠中散開,就像是棉絮一般......
不過,就算如此,薛惠文的聲音還在,“你們離婚了,離婚了......”
對啊!
我和祈向潮離婚了,所以我和他不能再這樣親密了。
我驟然清醒,然後就是去推祈向潮,可是不知怎麽的,我就是推不開他,他就像是一座屹立在那裏的巨石。
最終,我隻得對他吼:“放開我,放開......”
聲嘶力竭的喊聲,讓我從夢裏驚醒,我喘著粗氣,第一時間就去看身邊,而我的身邊空空的,伸手去摸,也是冰冷的。
原來真的是夢!
我看了眼窗外,有亮光順著窗簾的縫隙透了進來,原來天都亮了。
我起身去洗漱,而看到鏡中的自己時,我不禁又想起夢裏讓人臉紅的一幕。
真是該死了,居然會做那樣夢!
想到這個,我連忙掬起水往臉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