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秦燱怎麽打來電話了?
要知道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有打過電話的,還是我主動打過兩次電話給他,問他的情況怎麽樣了,他隻說還行,而且還叮囑我不要給他經常打電話,怕露出什麽端倪。
難道是誰給他通風報信了?還是深愛著童汐的他,在異國他鄉也有了心靈感應?
不過眼下這情況,或許聽聽他的意見是對的,畢竟祈向潮現在代表的是他,況且他應該比任何人都了解童汐。
想到這裏,我按了接聽,那邊秦燱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
很簡單的兩個字,而我已經屏了呼吸,“我知道,有什麽事麽?”
我在接聽電話時用了除噪功能,不然他一定能聽出來我這邊亂哄哄的樣子。
“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今天的宴會辦的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秦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虛弱的讓我仿若看到他病弱的樣子。
而一聽他最後問我的話,我的頭皮如被電過了似的麻了一下,看來他還真是有感應,不然怎麽會這麽問?
我不知如何回答,雖然接電話的時候,我想著可以問問他怎麽辦,但此刻想到他的病情,我怕說了會刺激到他,竟然不敢開口了。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的沉默,讓秦燱察覺到什麽,他問向了我。
我抬頭看著天台邊上堪堪欲落的童汐,然後取消了手機的除噪功能,這邊賓客的議論聲,秦母對著喇叭的哀求聲都傳到了秦燱那邊。
“怎麽了?汐汐怎麽了?”秦燱衝著這邊吼了過來。
我將電話貼到耳邊,把宴會上發生的事大約給他說了一下,那邊的秦燱沉默了,沉默的讓我害怕。
“秦燱,秦燱,你還好吧?”我對他低喚。
“你讓他接電話!”秦燱終於出聲,雖然聲音虛弱,可這幾個字卻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怔了下,也覺得這事讓他跟祈向潮說比較合適,要知道祈向潮現在代表的可是他,我走到祈向潮麵前,碰了他一下,將手機遞到他的麵前。
祈向潮眉頭一皺,沒問但已猜出是誰的電話,他接了過去——
我站離的他很近,那邊秦燱的聲音我也聽見了,他說道:“不要她出事,她不論說什麽你都答應她。”
祈向潮也看向天台上的童汐,而此刻她正在哭鬧,一直嚷著除非祈向潮答應娶她,否則她今天就死在他的麵前。
其實這種情況,別說秦燱打來這個電話,就算沒有秦燱這個電話,換成是誰都該立馬答應,至少先讓人平安再說。
可另我沒想到的是祈向潮對著那邊的秦燱回道:“我不會答應!”
“你......”秦燱在那邊隻說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我仿若看到他一口老血吐出來的情景。
想到他的病,我掐了下祈向潮,示意他不要刺激秦燱,可祈向潮並沒有理會我,而是對著那邊的秦燱說道:“如果你是擔心她真的會死,那就沒必要了,你跟她在一起那麽多年,你應該比誰都了解她,她是絕對不會死的,她現在這樣要死要活,不過等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祈向潮的話讓我愣住,我完全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好像他多了解童汐似的。
“如果我真的答應了,那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以秦家的威望,以你的名字在南陽的影響,是斷然不能反悔的,到時怎麽辦?我替你娶了她?”祈向潮反問秦燱。
秦燱在那邊一直沉默,而我也因為祈向潮的話而漸漸變得冷靜,他說的沒有錯,童汐大概就是要借著這一點,才玩這一招的。
我差點都忘記了,她可是外表單純,內心複雜的心機婊啊!
“秦燱,先不說你能不能娶她還是個未知數,就算你有一天康複,你會娶她嗎?你是愛她,可是你別忘記她是如何對你的?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能保證她嫁給你之後,不會哪天又移情別戀?”
我沒想到祈向潮也知道童汐背叛的事,看來這兄弟倆還真是知心的什麽都給對方說了!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要管,但我能保證,她絕對死不了!”祈向潮這保票打的太滿了,雖然他分析的有道理,但人都會在刺激下失去理智的,童汐會不會,還真說不準。
說完,祈向潮便掛了電話,我呆看著他,“你怎麽能說的這麽肯定,凡事都會有萬一的!”
祈向潮冷冷勾了下唇角,再次抬頭看向在天台上各種叫嚷撒潑的童汐,“如果她真想死,她跑上天台的時候,就會直接跳,可是她沒有。剛才我說的那麽冷絕,她如果真的傷心絕望,也早就跳了,所以我能肯定她要跳樓是假,她要借此達成自己的目的是真。”
我被祈向潮分析的無話可說,不過他說的的確有道理,要知道童汐這一招除了她自己用死威脅之外,還讓老爺子給祈向潮施了壓,並借秦母對她的疼愛,也要死要活的逼著祈向潮。
今天被逼的也就是祈向潮,估計換成別人,早就答應她了。
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所以也不再慌亂,隻是靜靜的看著事情的靜變,這時祈向潮走到了秦母身邊,再次拿過喇叭,對著哭鬧正凶的童汐說道:“童汐,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你前腳跳下樓,我後腳就和歐洛結婚!”
哇——
他這話讓眾人再次嘩然!
秦母更是嚇的心髒病都快犯的捂住胸口,就連秦老爺子也驚的連連搖頭,“秦燱,你真是瘋了,瘋了!”
可再看童汐,她的哭鬧停了,似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祈向潮,不相信曾經那樣愛她的人,竟然會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