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汐並沒有理會秦老爺子,而是繼續看著祈向潮,“你敢不敢承認?”
而此刻秦母則像是懵了似的,盯著童汐看一會,又盯著祈向潮看,而這時秦德也有些慌了,“童汐,再胡說八道,我就永遠不原諒你。”
“嗬——”童汐笑了,“爸,你應該早知道了,對不對?”
秦德瞪著她,“不許胡說!”
秦母這時拽了拽秦德,“汐汐在說什麽啊?什麽歐洛的老公?誰是騙子?這是怎麽一回事?我都糊塗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似乎一切都瞞不住了,所謂的紙終是包不住火,我看著祈向潮,不過他卻似乎並不慌,然後開口,“這話我來說吧!”
“向潮!”秦德似乎仍害怕。
而他這一聲讓秦老爺子立即眯緊了眼睛,祈向潮看過眼前的每一個人,“沒錯,我是祈向潮,是洛洛的老公,不是秦燱。”
他這話一出,就聽到咣的一聲,是老爺子手中的拐杖跌落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連忙看向他的臉,要知道他已經八十多歲了,這個刺激對他可是不小,萬一出了事,那這罪過就大了。
不過他的神色還好,隻是十分的震驚,因為他調查過我,他以為祈向潮已經死了,現在他說還活著,估計又是被活見鬼嚇到了。
“阿德,他說什麽,他不是小燱,那我們的小燱呢?”此刻,秦母並沒有關心為什麽祈向潮和她的兒子長的一樣,反而關心的是她的兒子。
我有些心疼的看向祈向潮,而這時秦德安慰她道:“小燱沒事,他好好的,他隻是在國外了。”
“他為什麽在國外?為什麽要讓別人冒充他?阿德,這是怎麽了,你告訴我,我都迷了,”秦母慌亂起來如個孩子。
一個女人五六十歲了,還能像個小女生一樣的撒嬌,那是因為有人一直拿她當小女生一樣的疼著。
秦德緊握著她的手,給她力量的再次說道:“這個很複雜,你現在看看向潮,看看他。”
秦德開始引導秦母,她看向了祈向潮,看了一會後又看向秦德,“他怎麽長的跟我們的小燱一模一樣啊?”
這時秦老爺子開了口,是對我開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上次我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
我淡淡一笑,“你似乎並沒有讓向潮認祖歸宗的打算,我說了你也會認為我們是想分秦家的財產。”
我的話嗆的老爺子臉色難看,而這時秦母看向老爺子,“爸也早知道了?”
說完,她有些生氣的拍了把秦德,“為什麽我上次懷疑試探的時候,你都不跟我說實話?”
“我們是怕你受不了刺激,但現在這樣瞞著,讓歐洛受委屈,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秦德說這話時看向我,那眼神有對我的感激。
其實秦德這個人看起來冷冷的,但相處下來,他是為人最正直的那個。
“老婆,”秦德說這話時,手握的她更緊了,嘴唇哆嗦了好一會,才開口:“向潮就是當年我們丟掉的那個孩子。”
秦母的眼睛因為秦德的話而放大,好一會才看向祈向潮,“阿德,你說他,他是......”
隻說到這裏,秦母便說不下去,而是痛苦的按住了胸口,看著她這樣,所有的人都緊張了,秦德更是按住她的胸口,“老婆你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說著,他喊道:“我口袋裏有藥,快拿藥!”
他這一聲之後,我,祈向潮,還有童汐一起都欲上前,不過還是祈向潮快一步從秦德口袋裏拿出藥來,熟練的倒出幾顆,然後放到了秦母的嘴裏。
秦德把秦母摟在懷裏,而秦母臉色慘白,一雙眼睛始終盯著祈向潮,看著這一幕,我不禁紅了眼眶。
當初在聖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祈向潮的刹那,那種死後重見的震撼仍記憶猶新,想必現在秦母也是那種心情,甚至更甚,要知道在她心裏,那個兒子已經死了三十年了。
過了好一會,秦母才恢複一些,她的手緩緩的抬起,然後落在了祈向潮的臉上,“兒子,你真是我的兒子嗎?”
說完,她的眼淚便嘩啦流了下來,而聽著她這一聲,我的眼淚也隨之滾落,與秦母一起落淚的還有秦德......
就在我們都沉浸在既酸澀又甜蜜的相認之中時,我就聽到童汐低喃一聲:“我的阿燱呢?他在哪?我要見我的阿燱!”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