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祈匡業誤會也情有可原,因為並沒有人告訴他,祈向潮並沒有死,他還活著。
祈匡業說這話時,眼睛已經看向了祈向潮,大概是想看看他認為的秦燱與祈向潮有多像,可在他的目光觸及祈向潮之後,明顯眉頭皺了幾皺,我想他應該是覺得眼前的人太像祈向潮了吧。
“看完了嗎?”在祈匡業打量祈向潮入神的時候,祈向潮冷冷的出了聲。
而他這一開口,更讓祈匡業有些震驚,因為他們不僅外表長的像,就連聲音和語氣都是如出一轍,估計他是被嚇倒,眼睛看向我。
我則輕抿著唇,什麽也沒有說,而祈向潮又說道:“看完了,我們就談談財產的事。”
一聽這話,祈匡業的注意力立即轉移了,他回過神來,輕嗬嗬一笑,“談財產的事,你跟我談得著嗎?”
祈匡業說這話時有些挑釁的看向祈向潮,仿若在說你再像也隻是個替代品。
“既然我今天坐在這裏,就有說話權!”祈向潮看著祈匡業,眸光冷的讓我都感覺到寒意陣陣。
他的話讓祈匡業眯了眯眸子,似乎察覺出什麽不對,不過他仍說道:“這是我們祈家的事,你算老幾?”
“祈家的事?”祈向潮微微一笑,“我現在也沒說張家李家的事,說的就是祈家的事。”
說這話時,祈向潮微微動了下小指,我這才發現他的小指上多了枚戒指,綠色的,好像是瑪瑙,但我從來都沒有見他戴過。
祈匡業也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動作,當目光觸到他的小指,臉色一下子變了,整個人也顯得十分的震驚,眼睛從祈向潮的手指移到他的臉,又從他的臉移到他的手,反複了幾次,才嘴唇顫抖的指著他開口:“你,你怎麽有我們祈家祖傳的尾戒?”
祈家祖傳的尾戒?
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但從祈匡業的表情上能看出來,祈向潮戴著的絕對是他們祈家的東西,而且應該還是祈家很重要的東西。
“我怎麽有,你會不知道?”祈向潮冷冷的反問。
祈匡業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臉上,最後看著他小指上的戒指,“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祈向潮沒有理他,祈匡業便看向了我,手指指路起,微微顫抖,“歐洛,你不是說,說小潮他,他已經死了嗎?現在的這個人是誰?究竟是姓秦的,還是小潮?”
很顯然,祈匡業慌亂了,而他越是想急著答案,我才不會立即告訴他,想當初在瑞士,如果不是我用了計,估計他還不知道怎麽拿捏我呢?
這個沒有人情沒有親情,滿眼隻有金錢的男人,就該讓他弄不清東西南北。
我和祈向潮誰也沒給他答案,祈匡業徹底的混亂了,最後他在不知反複打量了多少遍後,似想通什麽的指著我說:“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是你把小潮的戒指給了他,讓他幫你來跟我爭財產的!”
我哼了一聲,“你想像的很合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們祈家祖傳的寶貝。”
我的話讓祈匡業一愣,他再次看向祈向潮,然後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都......絕對不可能!”
“那你就等於見到鬼了!”祈向潮替他補充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祈匡業聽到那個‘鬼’字,臉瞬間更白了,不過他並沒有被嚇到,而是指著我們,“行啊,官司輸了,就來跟我玩裝鬼這一套來嚇唬我,告訴你們,老子不怕!”
麵對他大聲卻透著心虛的叫嚷,祈向潮淡淡一笑,“你怕不怕是你的事,現在我要說說財產的事。”
祈向潮說這話時轉動了下小指上的戒指,而祈匡業想說什麽,卻在觸到戒指時又不由的閉了嘴。
“當初的財產分割是老太太親自在遺囑上交待的,不論是給我和歐洛的孩子,還是給了我,都是她老人家立的合法有效遺囑,至於後來我全部轉給我的太太,也是符合婚姻法裏規定!”
“你現在以我不是祈家人為由,要奪回財產,你的證據和理由法院已經論證完了,我也不需要多說什麽,事實上的確我也與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你不要妄想財產到手,就能一個人獨吞了,我會讓法律追溯財產繼承期。”
祈向潮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都有些迷糊了,他今天來不是為我奪回財產的?還有繼承期,這是什麽意思,我完全不懂了。
“按照你提供的證據,我不是祈家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繼承權,所以你才是始終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既然是這樣,你之前娶的那些女人太太也享受分配權。”
祈向潮這話讓祈匡業變了臉,而這時祈向潮繼續說道:“我已經通知了你的那些太太和女人,相信不久你就會收到她們的起訴,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