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秦燱低低重複這兩個字。
“是啊阿燱,你說過的會娶我做你的新娘,我也說過要嫁給你,現在.......”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想說沈冬不在了,但她很聰明,知道現在什麽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她把沈冬的名字了。
“現在沒有什麽能阻止我們了,我們結婚,生很多的小孩同,好不好?”童汐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是顫著的,臉上是帶著期望的。
秦燱側目看向了她,“可我有太太了。”
他的回答讓童汐臉上的期待一僵,她微垂了眸子,“可她已經不在了,而且她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阿燱你不是恨死她了嗎?”
“是你巴不得我恨死她了吧?”說到這裏,秦燱推開了他,並用手拈了下她枕過的地方。
秦燱的反應讓童汐怎麽也沒想到,“阿燱......”
“童汐,我告訴你,我的太太叫沈冬,這個位置隻有她配,你想也不要想,”秦燱直白的話讓童汐的臉開始變白。
“阿燱,她背叛了你啊,她都生了別人的孩子,”童汐提醒。
“那又怎樣,我愛她,她替別人生了孩子又如何?”秦燱的回答讓童汐整個人都僵了。
這不是她認識的秦燱,她認識的秦燱是有潔癖的,身體上有,感情上也是一樣,可現在他居然說愛上了沈冬。
看著她眼底的震驚,秦燱走到了他的麵前,低頭看著她,“童汐,你以為你否認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就會信了嗎?我不會了,告訴你吧,我都查清了。”
說到這裏,秦燱從口袋裏掏出那枚木墜遞給到她的麵前,“這是什麽你應該不陌生吧?”
“阿燱你翻我的東西?”童汐看著他。
“這不是你的,是沈冬的,她才是真正的童汐,”秦燱不再客氣的拆穿她。
童汐搖著頭,“不是的,我是童汐,我才是童汐!”
“好,你說你是童汐,那你告訴我這枚木墜上麵刻的是什麽?”秦燱問她。
童汐一怔,這上麵的東西刻的字都是纂體,她哪知道是什麽,隻記得小時候沈冬告訴過她,是一首詩,但那時那麽小,她哪記得?
其實這上麵的字,秦燱也不認得,他前兩天找古玩店的老板去看了,才知道這上麵刻的是一首愛情詩。
“我,我不知道,媽媽從來沒有告訴我,”童汐底氣不足的回他。
秦燱卻是笑了,“自己母親的遺物,上麵刻了什麽,你都不知道,你還敢說這是你的?”
童汐被他反問的咕嘟了嘴,秦燱輕撫著那枚木墜,低吟出聲——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這是李商隱的《夜雨寄北》,很經典的愛情詩,秦燱不知道這個木墜的由來,但知道這個木墜一定隱藏著一段美好的愛情。
當年童媽媽給了沈冬,一定是希望沈冬將來能找到自己美好的愛情,可是他卻給了沈冬什麽?
想想過去他對沈冬做的種種,他都覺得那是惡夢般的記憶!
“就算我不是童汐,可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阿燱你愛的應該不是童汐這個名字吧?”童汐不死心的追問。
“可我也不會愛一個騙子!”秦燱的回答讓童汐絕望的閉上眼。
“阿燱,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童汐痛苦的低喃。
“是啊,二十多年我卻沒有看清一個人,是我有眼無珠,”說到這裏,秦燱抬手一把掐住了童汐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挖別人的角膜據為己用,童汐你怎麽能有這麽狠毒的心?”
聽到這話,童汐一顫,“阿燱我沒有,我......”
“你還說沒有?是不是要我把那個人帶到你的麵前,你才肯承認?”秦燱冷聲打斷她。
聽到秦燱的話,童汐閉上了眼,她早就猜到他知道,不然他不會對她這樣不冷不熱。
想到這裏,童汐看著他,低問:“那告訴我,你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給我治眼睛?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警察一切是我做的?讓我去坐牢,替你的沈冬報仇?”
秦燱冷冷一笑,“治你的眼睛,是因為這眼睛是沈冬的,至於不讓你去坐牢,那是因為坐牢太便宜你了。”
此刻秦燱周身向外散發的冷意,是童汐這二十多年都沒見過的,他眼底的殺氣那麽重,再無以前看他的半點溫情。
一股子冷意從童汐的頭直達腳後跟,她再也說不出話來,秦燱鬆開了她,然後掏出手帕擦了下碰過她的手,將手帕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