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無虛席的競標會場,單看現場的人便知道這場競標有多吸引人,據說誰要這次能拿下秦氏的標底,誰以後就拿到了與秦氏合作的金鑰匙。
而秦氏現在不僅在國內業務做的風生水起,而且與國際歐亞集團也有合作,秦氏的發展前景可謂一派光明。
童汐戴著墨鏡,一身黑色低調的坐在最後排的角落裏,她從秦燱的手機裏偷取了標底給赫本,本該她可以安心的,但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一切太順利,順利的讓她不安。
於是,她便偷偷的來了競標現場,她知道赫本對這次競標誌在必得,如果她沒有讓他成功,那麽他除了會如他所說將她的醜事曝光之外,恐怕還會要她的命。
他這個人的狠絕和無情,她是領教過的,所以她要為自己提前做好退路!
競標的叫價越來越激烈,童汐的心跳也快到極致,而台上的秦燱此刻卻是薄唇微抿,整個人神色淡定,像是在看一場戲。
看著他這樣,童汐心底的不安越發強烈,她移開目光看著台下中間那排赫本安排的人,每當他舉完牌叫完價,童汐最害怕就是被人再叫價。
可是,她的害怕並不能阻止什麽,總有人能叫出比他更低的價。
怎麽會這樣?
她明明看過秦燱的郵箱,裏麵有最低的報價了,難道這是他給她設的局?
童汐抬頭看向秦燱,而他正好看過來,那一刹那,童汐霍地懂了,不是她的手段高明,也不是他對她心軟,他隻是設了個圈讓她跳而已。
想到這裏,童汐再也坐不住,她起身倉皇而逃,可是她剛逃出競標會場,一道身影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赫本戴著雙黑色的手套,鼻梁上架著副墨鏡,身上穿著大號狐狸毛的大衣,身上的痞氣那麽濃鬱,給人一種極不安全的感覺。
最意外的是他竟然出現在競標會場,難道他就不怕秦燱看到他,把他碎屍萬斷嗎?
秦燱說他已經知道了沈冬受害的全部經過,那麽秦燱一定就知道這其中赫本才是最大的推手。
隻是沒等童汐去問他,赫本卻是皺著眉的開了口:“這麽著急慌忙的,是要去哪兒啊?”
想到裏麵此刻的情形,童汐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沒答反說:“你來這裏幹什麽?秦燱已經知道了沈冬的事有你的參與,你就不怕他......”
“我現在是我問你,你要去哪?”赫本驟然的打斷她的話。
“我,我回家!”童汐慌亂的回他。
“回家?回哪個家?”赫本陰笑著。
“要你管!”童汐的懟他,“赫本,如果不想自己太難堪,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裏,一會讓秦燱看到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完,童汐便移了下身子,想從他的身側逃開,可是下一秒,赫本便伸出手揪住了她。
童汐全身的神經一凜,“你要幹什麽?放手!”
可是她話音落下,赫本的手也驟然用力一推,童汐被他推撞到了冰冷的牆壁上,他的力道很大,童汐被撞的心肝肺幾乎都移了位,這疼幾乎讓她差點閉了氣。
赫本扯開手上戴著的手套,一步步逼近她,“童汐,耍的後果你想過嗎?”
聽到他這話,童汐瞪大眸子,慌亂的解釋:“赫本,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我真的是從秦燱的手機裏拿到的資料發給你的。”
赫本冷冷一笑,手中的皮手套一揚,抽在了童汐的臉上,頓時抽出一個大粗痕,“你覺得現在這些理由說給我聽還有意義麽?”
童汐被他抽的臉火辣辣的,“赫本,別忘了這是秦燱的地盤!”
“那又怎樣?”說完,赫本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男人上來,一把掐住了童汐。
“你們要幹什麽?放開我!”童汐心底的恐懼像是洪水般暴漲。
“帶走!”赫本下了命令。
聽到這兩個字,童汐的頭皮徹底炸開了,如果她被帶走了,她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她絕對不能走。
“阿燱,阿燱救我,阿燱,阿燱......”童汐狠命的叫著,有人看過來,但隻是看了一眼,就被赫本一個冷眼給剜了回去。
“吵死了!”瞪完人,赫本極不耐煩的用手指摳了下耳朵。
掐著童汐的人立即授意的點頭,然後抬手對著童汐的後頸就是一掌,頓時她的頭耷拉了下去。
會場,有人走到秦燱身邊,俯首在他的耳邊低低說著什麽,秦燱隻是微勾了下唇,然後揮了下手。
自作孽不可活,這怪不得他了!
秦燱在心底腹誹一句,看著現場已經毫無懸念的結果,他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辦公室裏,他站在窗前看著遠方的天,在心中低低說道:冬冬,你受的罪我正在一點點替你討回來!
童汐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置身在一幢陌生的房子裏,她動了動身子,手腳都是自由的,眼前閃過昏倒前的一幕,她立即警覺的四下看去,可是並沒有看到赫本。
這個混蛋,居然這樣對她,童汐在心底憤罵,然後起身試圖逃走。
可是門卻被反鎖,她怎麽也拉不開,但她知道等在這裏不會有好的結果,她看著窗戶,又快速的跑過去,結果窗子也是上了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