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沒有給她答案的就走了,而她也懂了,這就是他的答案。
他放棄她,放棄的幹脆,所以別說她給他一次機會,她就是給他一百次一千次機會,他也不會說讓她留下。
唐寶提著行李,離開的時候,眼淚流的像是開了閥的自來水,奶奶和公公婆婆勸她想開一點,可是現在就是給她雲南白藥,也修補不了她心頭的傷。
她以為自己那麽努力,一定會讓他愛上自己,可現在她發現,她錯了!
她忽的想起一句話——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感動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唐寶回到了家,已經提前被何家父母告知一切的唐大寶將她抱進懷裏,“寶寶不哭,寶寶還有爸爸和媽媽。”
媽媽的一聲安慰讓唐寶哭的更凶,可是她知道,她就是把這一輩子的眼淚哭幹了,她的相公也不要她了。
唐寶打開了箱子,看到了何東淩給她的離婚協議,雖然不是財產對半分,但是他給了她房子,車子,還有存款,以及豐源集團的股份。
看著這些東西,她又哭了,因為這讓她覺得他是真心的不想要她了,如果想要她,他不該這麽慷慨。
她簽了字,然後讓唐大寶把協議給寄了出去。
一個月後,唐寶出了國,沒了愛情,她要尋找新的寄托,而這寄托就是她的泥巴巴。
一年後,唐寶的作品在法國陶藝展上憑借一件名為‘纏’的作品而摘得了陶藝冠軍。
而這件纏的作品是一對男女,男人在下,女人在上,沒穿衣服,很直白赤裸,傻子看了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明明是件看起來很那個啥的作品,可是每當人看了的時候,想到不是淫穢髒汙,而是心痛,因為這副作品雖然是女上男下的姿勢,可是作品表現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卻不是男女在做愛,而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癡纏。
那種纏,讓人看了心疼,心碎......
“這位先生,我們今天的展出時間結束了,請您明天再過來好嗎?”有工作人員過來,提醒在這副纏的作品麵前站了近乎一個小時的男人。
“這幅作品我要了,”說出這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何東淩。
“先生,這件作品是屬於唐寶小姐的私藏,是不賣的,”工作人員對他解釋。
“錢不是問題,但這個我要定了!”
“但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
“如果這位先生真的想要,那就於明天晚上參加這個拍賣會,到時隻要先生的價錢最高,就能得到這件作品,到時唐小姐還會親自到場,”工作人員說著給了何東淩一張拍賣會的邀請卡。
第二天晚上,何東淩以1500萬拍下了這件名為纏的作品,拍賣會結束是一個慶祝酒會。
工作人員帶著何東淩來到了唐寶的麵前,“唐小姐,這位就是你作品的拍客。”
時隔一年,唐寶再看到何東淩,心跳還是會加速,不過她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一笑,“我代表全世界即將得到資助的小朋友謝謝你。”
說完,她捏了捏懷裏小女娃的手,衝著何東淩做了個作揖的動作,“快謝謝叔叔。”
她話音落下,何東淩的目光落在小女娃的臉上,她看起來很小的樣子,五官甚至都沒有長開,但是那模樣與唐寶卻很是相似,他的心弦一緊,有什麽在心頭快速的掠過,隨口就問:“這孩子是什麽時候生的。”
“十月十號!”唐寶回答的十分利索,沒有一分鍾遲疑。
除了自己的孩子,一個人不會對一個不相幹的孩子生日記得這麽清楚,十月十號,她是去年十二月份離開的,所以這孩子有可能是......
何東淩剛想到這裏,司奕走了過來,他的目光並沒有看何東淩,而是看著唐寶,“累了吧,給我來抱。”
說這話時,司奕伸手去唐寶懷裏接孩子,邊接邊念叨:“來寶貝兒,爸爸抱。”
聽到他的話,唐寶擰了下眉,但隻是一笑,並沒有說什麽,司奕將孩子抱過去,唐寶交待,“這裏有點吵,你帶她去休息時,一會她要喝奶的時候叫我。”
喝奶的時候叫她,何東淩的目光落在她的胸上,隻見她的胸的確比以前大了,如果不是隆了,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等一下!”抱著娃娃要轉身的司奕,就聽到有人叫了一聲。
他回頭,對上何東淩的目光,淡淡一笑,“原來是何先生。”
他沒有理他,而是看著唐寶,“這孩子是誰的?”
“我的啊,”唐寶邊回他,邊湊到司奕那邊去看孩子。
“我問孩子的父親,”何東淩的心跳加速。
一年前,他放她走,其實並不是真的氣她和司奕的事,他是在那一次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她不該隻圍著他轉,他該放她出去,可是如果他不使出狠招,她是不會走的,所以,他借她和司奕的事趕走她。
在她走了以後,何東淩讓自己屏蔽了所有和她有關的消息,他以為自己那樣就會把這個闖入他生活中的女人給忘掉,可是他錯了。
一年的時間,他不僅沒有忘記,反而愈發思念,兩天前,歐洛給他發了一組照片,就是今天他拍下的作品。
他知道她成功了,而他再也克製不住心頭的思念,他來了。
“何先生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孩子叫我爸爸,”司奕接過話來。
何東淩的目光與司奕對峙了兩秒,又看向唐寶:“我要聽你說。”
“反正不是你!”唐寶回了他,而這個答案讓他的吊起的心落了地的同時,也碎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