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先走了。”
老徐捂著肚子進了茅廁,將門關上,等到人全走了,他才從茅廁出來。
老徐沒有離開,而是鬼鬼祟祟地往院子裏走。
寶青閣的胭脂製作要求嚴格,每個工序都在一個房間裏,由固定的人去做。
老徐悄悄來到過濾房外,東看西看,見沒人,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老徐進了門,來到那裝胭脂的大缸前,從懷裏取出一包東西。
這東西隻有一小包,但是不能小看,隻要加進去,這一缸胭脂就毀了,分裝後陰幹不了……
他就等著這個機會。
隻要倒下去,他就能拿到十兩銀子了。
老徐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老徐剛要往裏倒,突然,他的手突然被扭住了,伴隨一陣劇痛。
“啊!”
他的身體被踹了出去,抬起頭,就看到麵前站了兩個人。
正是棠鯉和盧青。
棠鯉和盧青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棠鯉直接抓著老徐的衣領,就往外拉。
一個大男人,被她拽著,就跟揪著一隻小雞似的。
“徐有田,是你!寶青閣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盧青厲聲道。
她正準備回房間睡,卻被棠鯉拉著進了過濾的房間裏,說待會兒有好戲看。
結果沒想到是這樣的好戲!
徐有田在這作坊裏做了十幾年,是鋪子裏的老人了!
之前,那些人偷奸耍滑的,盧青本來就挺心寒的,現在居然有更心寒的擺在這裏。
徐有田居然想毀了寶青閣!
真要是這批胭脂壞了,要再做便來不及,那就是毀約,那批胭脂價值一千兩,寶青閣哪來的三千裏賠給陳野?!
盧青想想就覺得後背發寒。
盧青看著徐有田,就覺得氣,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白眼狼!沒良心!
徐有田見事情敗露,一下慌了,跪著哀求道“東家,小姐,我剛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
“鬼迷心竅?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們!”
盧青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徐有田‘嗷嗷嗷’地嚎叫著。
“棠棠,作坊不能留這樣的白眼狼!”盧青道。
“小姐,小姐,別趕我走啊!我再也不敢了!”徐有田哀聲求饒。
棠鯉沉思片刻“不僅不能留,還該送官!”
送官?!
這一下,徐有田差點嚇得暈厥過去。
徐有田跪了下去“東家,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迫我!對,是有人逼迫我的!”
“噢?誰逼你了?”棠鯉問道。
“是……是盧元!是他逼迫我的!”徐有田一下把人供出來了。
“盧元!”盧青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難看到極點,雙手緊緊地握成拳。
盧元是她爹的義子,跟她哥一樣,不僅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卻不見人影,現在居然讓人來害寶青閣!
果然啊,在落難的時候最能見人心。
盧青心寒到極點“棠棠,我們把徐有田和盧元一起送去見官!”
徐有田嚇到了,轉身就想跑,沒跑兩步,腿上被踹了一下,重新跪在地上。
徐有田繼續磕頭求饒,把頭上的血都磕出來了。
棠鯉摩挲著下巴道“徐有田,既然你誠心悔過,就先不送你見官。”
盧青愣了一下,比雷厲風行,棠鯉比自己尤甚,為什麽要放過徐有田呢?
不過,棠鯉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徐有田猶如絕處逢生“謝東家!多謝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