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才放心。”白沐陽道。
他能感覺到,要是妹夫真出什麽事,他這妹妹肯定也要丟半條命,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棠鯉從白府出來後,又去了穆家。
穆老爺聽聞,一下炸了:“胡說八道,衛老弟怎麽可能勾結山匪?!”
穆夫人被他的一驚一乍氣得嚇了一跳,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衛擎自然不可能,這是有人在陷害他。”
穆老爺被揪得嗷嗷叫,可憐巴巴地看著穆夫人。
穆夫人這才放開他,揉了揉他的耳朵:“乖,出去玩,我有話和小棠說。”
穆老爺被趕出了房間。
“我娘家在河東縣,我哥和縣老爺有來往,我去河東縣走一趟。”穆夫人道。
“瀾姐,謝謝你。”棠鯉滿心感動。
落難見真情。
衛擎出了事,這麽多人都願意盡心盡力地幫助她,她真的很感動,同時也將這些情份默默地記在心裏。
穆夫人很難得看見棠鯉這一副模樣,這還是個小姑娘啊,一般這麽大年紀的小姑娘,都還待在閨閣裏,萬事有父母操心。
穆夫人摸了摸棠鯉的腦袋:“舉手之勞,你現在先回去好好睡一覺,要是再見你還是這一副憔悴樣,我就不幫你了。”
棠鯉重重地點了頭。
棠鯉回到了宅子裏,沒有洗漱就在床上躺下來,或許是有了幾分安心,這一閉上眼,就沉沉睡去了。
縣衙,大牢。
陰沉潮濕,到處泛著黴味,老鼠時常爬過。
尹老頭的隔壁關著一個特別的犯人。
一般犯人到了大牢裏,全都哭喊著求饒,特別害怕,有的哭哭唧唧,有的用頭撞牆,各種激動害怕的表現。
但是這犯人,從頭到尾都表現地很鎮定。
尹老頭觀察了他好幾天,這人特別魁梧,一張臉也是少見的俊美。他經常都是靠著牆,不哭也不鬧,特別鎮定。
尹老頭見多識廣,隱隱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尹老頭將臉貼在木柵欄上。
“喂,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尹老伯問道。
那人瞥了尹老頭一眼:“不知道。”
尹老頭撇了撇嘴,心想肯定是什麽大罪,不說罷了。
“我殺人了,你比我的罪還大啊?”尹老頭還是很好奇。
衛擎不說話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有人害他。
“吃飯了!吃飯了!”獄卒的聲音響起。
尹老頭聽著卻沒什麽興趣,這吃的,都是餿了的飯菜,難以下咽。
獄卒走了過來,扔給了尹老頭一碗餿了的飯菜。
尹老頭的目光卻追隨著獄卒,因為他聞到了從獄卒手裏傳來的飯菜的香味。
尹老頭的鼻子吸了吸,是酒!再吸了吸,是肉!
而這些酒肉,全部給了他隔壁的犯人。
尹老頭的臉貼在了木柵欄上,眼巴巴地看著那酒肉。
“老弟,你這是家裏人打點了啊?能吃到這酒肉,你家裏花了不少錢吧。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個富貴人家。”
衛擎盯著麵前擺著的酒肉,神色一凝,突然沒什麽胃口。
“你為什麽不吃了?終於怕了?放心吧,這不是斷頭飯,你在我後麵來,我都沒吃呢。”
“我不是擔心自己。”衛擎道。
“那你擔心個啥?”
“擔心我的家人。”
衛擎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小媳婦的模樣。
小媳婦知道自己被抓了,肯定擔心壞了。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在哪裏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