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州。”曹紹道。
“潁州……”李大爺思量了好一會兒,才思量出潁州是什麽概念,他很多年前,見到一個人,說是從潁州逃難來的,走路走了一個月。
“那麽遠啊。小兔崽子,從小就不安分,那麽會跑,跑那麽遠去,屍骨都沒留下一塊。”
曹紹沉默著沒說話,心裏悶悶地難受。
“等回家給他弄個衣冠塚,免得做孤魂野鬼。”李大爺嘟囔著道。
考慮著李大爺的身體,因此馬車的速度很慢,到了半夜,才進了遙水鎮。
棠鯉便安排大家先在她鎮子裏的宅子裏住著。
馬車剛在宅子前停穩,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就從屋頂上落下來。
弄得曹紹和他的親兵都一陣警惕。
棠鯉卻是一喜,徑直朝著那道黑影撲了過去。
黑影將人摟進懷裏,扣著腰,便和曹紹打上照麵了。
曹紹看著眼前的青年,暗暗訝異。
見到他麵不改色、還能打量他的年輕人,可見膽識與見識。
而且,這年輕人的身板很壯碩,長相氣度皆不似常人。
“曹將軍,這是我相公,衛擎。”
。
“相公,這是曹將軍。”棠鯉挽著衛擎的手道。
衛擎道“曹將軍。”
曹紹微微頷首,便算打了招呼。
太晚了,棠鯉分配好了屋子,大家便也住了進去,也沒洗漱,直接睡了。
衛擎抱著棠鯉進了主臥。
衛擎明日休沐,今晚回來,才知道他媳婦兒去了秦州城。
秦州城,那麽遠。
衛擎心裏不放心,睡不著,就在屋頂上待著。
他心裏也在考慮著未來,在謝府做活,啥都好,就是被束縛住了,他媳婦兒幹什麽,他都不能陪著,讓媳婦兒一個人冒險。
他得好好思量一下……
衛擎正在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馬車聲,然後就看到他媳婦兒回來了,喜不自禁!
現在,就把媳婦兒困在懷裏,衛擎的胸腔裏是滿溢的幸福感。
棠鯉其實也挺想他的。
兩人在黑夜裏,親吻著。
男人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很霸道,親得棠鯉頭暈目眩。
親完,又親昵了一會兒,衛擎看著她眼皮耷拉下來,小臉上滿是疲憊,便不再纏她了。
隻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棠鯉睜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
衛擎已經醒了,見媳婦醒來,便跟大狗似的,在她臉上蹭了蹭。
棠鯉靠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把她在秦州城遇到的事都說了,也包括把弓弩設計圖給曹將軍的事。
這件事事出緊急,棠鯉沒有和衛擎商量,就匆匆做了決定。
說起來,這弓弩是人贈衛擎的,處置權在他手中。
棠鯉眼巴巴地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衛擎狠狠地親了一口“那弓弩設計圖咱們留著也沒用,睡得也不踏實,給這曹將軍最好,媳婦兒,你做得對。”
棠鯉的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嗯。”
衛擎看著乖乖的小媳婦,就想欺負一通,親了一會兒,兩人才手拉手出門。
二寶和三寶一睜眼,就看到爹爹和娘親,很驚喜。
兩個娃娃黏了上來。
趙嬸已經把早飯做好了,熬了一鍋粥,還蒸了許多白麵饅頭。
眾人一起吃了一頓早膳。
白沐陽見沒自己什麽事,便沒跟著一起去。
棠鯉想著有事要辦,帶著兩個寶寶不方便,便將倆娃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