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聽著白沐陽說的事,也有些驚訝,不過不是犯法的,就好。
她哥年紀輕輕的風雅公子,可不能上演鐵窗淚。
“哥,這也是你心善,特意幫著李大爺走這一趟,種下善緣。”棠鯉道。
白沐陽點了點頭。
其實,這善緣還是他妹妹帶來的。
他妹妹就是福星,多虧了他妹妹,這才得以破局。
自從遇到棠鯉後,他就好事不斷。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莫過於認了這麽一個妹妹。
白沐陽看著棠鯉的眼神,越發柔和。
棠鯉現在所在的地方,正在建冶鐵爐,當地的村民就在幫他做事。
棠鯉在這地方逛了一圈,沒有久留,就和衛擎走了。
張錢還在外麵等著他們呢。
臨走的時候,棠鯉交代白沐陽近期不要去秦州城裏。
縱然如此,棠鯉其實還是不放心。
白沐陽現在正在建冶鐵廠,事情多,肯定少不了要去秦州城。
白沐陽再聽她的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鄉野中。
最安全的其實是把他帶回遙水鎮,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而且,秦州城真亂起來,白沐陽這冶鐵廠恐怕也開不下去,一腔心血,恐怕要付諸東流。
最好的結局,就是曹將軍打敗匈奴,守住秦州城。
但是,她不過一個小小老百姓,又怎麽能左右戰局呢?
所以,棠鯉離開的時候,擔憂的情緒並沒有緩解。
衛擎背著她,自然能感覺到小媳婦的情緒。
“媳婦兒,隻要事情還沒發生,就有轉機。”衛擎道。
是啊,力量再小,但是蝴蝶效應,一隻蝴蝶扇動翅膀,都能引起那麽大的改變,說不定她也能呢。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棠鯉低落的情緒消散了一些,把臉貼在她男人寬闊的後背上。
兩人乘坐著張錢的馬車,回到秦州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便回了客棧。
兩人到了客棧,便見花掌櫃在門口坐著,手裏拿著一小壺酒,情緒很不好的模樣。
花掌櫃瞥了棠鯉一眼,也不甚熱切,淡淡地打了一個招呼。
客棧裏,店裏夥計正伸長腦袋看著花掌櫃,一臉擔憂。
棠鯉走到那店夥計麵前,那夥計叫小六,是這客棧唯一的夥計。
“你們掌櫃的怎麽了?”棠鯉問道。
“就昨天你們撿回來的,那漂亮少年,跑了!”夥計道。
“跑了?”棠鯉驚訝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躺在床上昏迷著嗎?怎麽晚上回來就跑了?
“是啊,邪得很,本來都昏迷著,一轉眼就不見了。”夥計道,“掌櫃的傷心了。”
精心照顧著的美少年,突然跑了,花掌櫃心裏不得勁,也正常。
棠鯉和那少年萍水相逢,憑著良心搭救了一把,也沒想過要對方報答什麽的,對方走了,她倒沒什麽感覺。
棠鯉和衛擎上了二樓,讓夥計打上來熱水,兩人簡單洗了一個澡,就躺在床上。
雙人床,足夠兩人躺下了。
兩人就躺在床上咬耳朵。
“相公,我們明天去找曹將軍吧?”
“好。”衛擎答應道。
“相公,你真好。”她扭頭,看向男人棱角分明的臉。
衛擎一把把人摟進了懷裏。
翌日。
棠鯉起來的時候,便看到花掌櫃無精打采地坐在櫃台後。
花掌櫃比她想象的長情。
“花姐姐,他走了就算了,下一個更好看。”棠鯉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