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也累著了,好好休息,別看書了。”棠鯉道。
“娘,別人家的爹娘都想要自己孩子多看書的,你怎麽反著來呢?”大寶道,帶著一抹撒嬌的親昵勁。
“因為我家大寶和許玨是天才啊,和一般的孩子肯定不一樣。”棠鯉捏了捏大寶的嫩臉,轉身離開了房間。
棠鯉走了後,大寶忍不住去摸書,心癢癢的,在聽娘親的話和看書之間掙紮。
許玨看出來了:“大寶,你看一個時辰的書吧,我不告訴姐。”
大寶露出一個笑,兩個小酒窩便浮現了出來,他拿起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
翌日。
大寶和許玨早早就醒來了。
兩人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就出門了。
兩人下樓,看到樓下的廳裏圍繞著許多人。
那一群人都是書生打扮,大多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也有少數年長的,看起來二十好幾的。
大寶和許玨一下樓,便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其中有一個矮瘦的清秀少年,臉上帶著市儈氣,滿臉堆笑:“兩位,你們也是來參加縣試的嗎?”
“陸淩,你是傻的嗎?問這樣的問題。這就是倆娃娃,剛斷奶不久吧,怎麽可能是來參加縣試的?”
“對啊,就是倆小屁孩,估計是來縣裏玩的吧,這個時候湊什麽熱鬧,還住在咱們學子客棧,多少真正來參加縣試的學子都無處可住。”
那叫陸淩的少年被他們說著,也不生氣,樂嗬嗬的。
大寶的眉頭皺起:“我們是來參加縣試的。”
陸淩朝著他們拱手:“小生陸淩,二位怎麽稱呼啊?”
大寶和許玨回禮。
“衛子昂。”
“許玨。”
那陸淩居然拿出一個本子,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二位是從什麽書院的?”陸淩問道。
“宏文書院。”大寶道。
陸淩在自己的本子上認真記下。
其他人議論紛紛起來。
“宏文書院?你們聽過嗎?”
“沒聽過,這書院是不是沒人了啊?居然讓兩個奶娃子來參加縣試!”
“這個書院我聽說過,在遙水鎮!聽說這書院裏的學生多半是農家子。俗話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農家子有什麽出息?!所以這書院已經連續五年沒有人中了!”
“這破書院我也聽說過,這種書院派倆奶娃子來參加縣試就很正常了。”
“天啊,這樣的書院,怎麽還給他們縣試名額?這不是浪費名額嗎?我們都是辛苦讀書才能拿來的名額,卻有書院濫竽充數!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有的學子嘲笑著他們,有的學子滿臉氣憤。
大寶氣得小臉都漲紅了。
這些人怎麽能這麽說自己和許玨,說自己的書院?!
他和許玨根本不是濫竽充數!
宏文書院很好,同窗們都很努力,夫子也很好!
“所謂讀書人,不僅看學識,也看人品,幾位這般肆意嘲笑其他學子,足見人品不好,卻也能來參加縣試,我們又如何不能來?”許玨道。
大寶覺得許玨說得十分對,跟著道:“是啊,逞口舌之快又有什麽意思,到時候在縣試的成績一決高下,才是真君子。”
兩個小少年,頗具氣勢,說話也條理清晰,懟得那幾個嘲笑他們的人麵紅耳赤。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不太好看。
“縣試一見高下?你們是沒把我們秦兄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