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喧嘩聲。
棠鯉轉頭看去。
隻見一塊巨大的黑色的板子被搬了上來,然後擱在了茶樓正中央的地方。
棠鯉視力好,一掃就看到板子上寫著許多人的名字。
秦文軒,還有她倆孩子……
是這次參試的學子們的名字!
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這家茶樓的傳統,茶樓老板坐莊,賭這次縣試誰前三甲。”
棠鯉轉頭,便對上一張機靈的少年臉,正是陸淩。
陸淩朝著棠鯉眨了眨眼,然後站直了身體。
“各位,我這裏有這次參試的學子們的各種情況,一兩銀子一份,有沒有人要的?”陸淩吆喝了起來。
棠鯉看著他,原來他之前記錄學子們的情況,就是為了這時候拿來賣的。
還挺有生意頭腦的。
在座的,不隻是為了賭贏掙錢,也有許多對學子們好奇的。
所以,陸淩的生意很好,一口氣就賣出了二十多份。
棠鯉也買了一份。
棠鯉翻開那小冊子,都是手寫的,字寫得不錯。
第一頁就是總結,這一次的縣試,共有來自二十個書院的一百名學生,其中,河東書院就有三十人。
有些學子詳細一些,比如這秦文軒,出身門第,在河東書院的成績如何。
簡單一些,就隻有名字和書院。
大寶和許玨還有卓舒,都來自宏文書院。整整五年,宏文書院都未有縣試中者。
看起來有些可憐。
“來來來,諸位有興趣的,可以堵上一把。”店小二吆喝道。
“我賭秦文軒魁首。”
“這張其學子,我聽說過他的名字,我賭他魁首。”
“我賭秦文軒,一百兩!”
其中一人道。
眾人全部抬頭看去。
一百兩,可不是小數目!
所謂小賭怡情,這茶樓的賭局,有個賭資限額,就是一百兩!
雖然說這秦文軒是最有概率奪得魁首的,但是也並不是百分百,要是輸了,可不是小數目。
“秦文軒是我表外甥,這孩子簡直是個天才,三歲能識字,五歲能詩,八歲便出口成章,所以這魁首非他莫屬!”那人自信道。
棠鯉要不是提前拿到了劇本,還真信了他的邪。
秦文軒這人確實有點才學,但是和天才比起來差遠了。
“我賭衛子昂和許玨,各自百兩。”棠鯉道。
大寶和許玨的賠率都是一賠十,隨便哪個中,棠鯉都可以拿到一千兩,去掉本錢兩百兩,她還能掙八百兩。
不管怎樣,都是賺的。
“衛子昂和許玨?這是誰啊?”
“我看到了,是遙水鎮宏文書院的,這個書院我都沒聽過名字啊。”
“這種書院能有什麽好學生?居然還有人賭這種學院出來的孩子能中。這是錢多了吧?”
“人傻錢多唄。我賭秦文軒!”
好一陣喧嘩。
“我也跟一個。”陸淩默默地買了衛子昂和許玨各自一兩銀子。
實在是那一日客棧裏,這倆孩子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陸淩這跟了二兩銀子,在嘈雜的茶樓,並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眾人都在嘲笑著棠鯉的人傻錢多。
“大哥和許玨哥哥肯定能考魁首的!”二寶很不服氣。
“對!”三寶的小拳拳也握起。
棠鯉淡笑:“這個時候不必爭,用事實說話,等結果出來再打他們的臉。”
二寶和三寶都點了點頭,覺得娘親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