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祿明顯和秦文軒串好詞了,想好了怎麽說,所以說得很真。
“好啊,這郭年的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偷題!”秦顯道。
這動機很明顯啊,這宏文書院已經連續五年沒人考中縣試了,今年要是沒考中,那就沒縣試的名額了。這樣的話,那他的書院就完蛋了。所以郭年才鋌而走險。
這郭年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居然把題給了三個學生,這樣包攬了三甲!
硬是把他兒子給擠成了第四!
秦顯越想越氣。
“錢祿,你跟我去縣衙走一趟。”秦顯道。
“還要去縣衙啊?”錢祿明顯有些心虛了。
“走。”秦顯沒注意到他的心虛,轉身走了。
錢祿隻得跟了上去。
秦顯帶著錢祿來了縣衙,找縣令朱大人。
縣學歸屬於官府,縣學院長的上一級便是縣令。
事關重大,秦顯便直接來找縣令了。
朱大人因上一次山匪的事,差點冤枉了良民,被文郡守寫信提點之後,便勤快了許多,不敢再不管事了。
一聽這次的縣試出了問題,朱縣令嚇得連忙見了秦顯。
“什麽?你說這次的縣試有人作弊?”朱縣令驚呆了。
這縣試是一個縣的大事,這要真出了問題,他肯定會被文郡守問責!
“你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朱縣令連忙問道。
“這一次的前三甲都出自宏文書院……”秦顯將宏文書院的背景講了一遍,又將宏文書院的院長和這一次主考官之一的關係說了一遍。
“這確實有蹊蹺,但是也不能說明,這幾個學子就作弊了啊。”朱縣令道。
他私心裏還是希望沒作弊的,他就想安安穩穩的,可不想被文郡守怪罪。
“朱大人,這是人證,這學子與那衛子昂是一個考場!”秦顯道。
錢祿想著來的路上,秦老爺交代的話,讓他在縣令麵前說的肯定一些。
於是便道:“朱大人,小生看到那衛子昂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紙條,那紙條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朱大人的眉頭皺起。
“老爺!老爺!”一個門房緊忙衝了進來。
“又發生了什麽事了?急匆匆的,一點規矩都沒!”朱縣令不快道。
他正頭疼呢,煩死他了!
“大人,外麵有許多學子,都是來請朱大人為他們做主的!”那門房道。
很多學子?!
朱縣令眉頭一跳:“讓他們進來。”
這一次,來了七八個學子,都是這一次參加縣試的。
“大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院居然拿了前三甲,太假了!太囂張了!這是不將王法律令放在眼裏啊!”
“大人,求大人為我們做主,我們這些學子,都是寒窗苦讀好幾年,才有個縣試的機會,誰知……誰知竟然被作弊的搶走了名次!”
“對啊,我們不服啊!這樣風氣不端,寒了讀書人的心啊!”
“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求求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學子們紛紛道。
這幾個學子,都是不在榜上的。
秦文軒找他們說了這件事,他們頓時爆了。
這件事確實太蹊蹺。
一個破書院的學子,怎麽可能考得上前三甲?
太滑稽了!
要不是這三個人作弊,說不定考上縣學的就是他們了!
他們一下燃起希望,帶著怒氣朝著縣衙來,要縣令為他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