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一半,他強行忍住了,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為幾個孩子討個公道!
“賀院長,章兄,衛子昂、許玨、卓舒這三個孩子,都很優秀,絕對不能作弊的,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郭夫子道。
賀院長很不高興:“你說誤會,那些學子們又說看到衛子昂和許玨作弊,我該聽誰的?你們倆就老實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透題?”
“沒有,絕對沒有。”
“對,讀書人怎麽可能幹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章夫子和郭夫子都是一口否決。
賀院長卻不太信他們,畢竟那三個學子考得太好了,而且還那麽多學子看到他們作弊。
賀院長隻覺得這兩人不肯跟自己說真話。
“罷了,反正你們跟我說也沒用,你們去跟縣太爺說吧。”
賀院長讓人給馬車套上馬,送他們二人去縣衙。
章夫子和郭夫子一起坐上了馬車。
郭夫子滿心焦急。
章兄根本沒給他透題啊!
這怎麽還有理說不清了呢?
他感覺這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那個孩子!
郭夫子看向章夫子,有些愧疚。
“章兄,對不住,連累你了。”郭夫子道。
“清者自清,郭兄不必自責。”章夫子道。
“但也是因為我,你才招來這飛來橫禍。”郭夫子心裏還是過意不去。
“我們認識十年了,君子之交,不談連不連累的。”章夫子道,“老郭,我我相信你,你那個學生沒有作弊,也恭喜你,能有這麽厲害的個學生。”
章夫子對郭夫子其實是很佩服的,這位老友完全有能力入縣學做夫子,偏偏有自己的想法,散盡家財,創立了私人書院。
這些年,昔日同窗,座下學子各種出息。唯有他這個老友,還守著那一畝分地。
想來,他這老友也是有些羨慕的。
誰不想有得意門生?
如今,終於出了這般聰慧的學生,值得恭喜。
郭夫子聽聞,心下感動。
他這個老友沒交錯啊。
知我者為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他這老友真懂他。
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到了縣衙。
朱縣令還是給了讀書人麵子,沒有直接升堂審理,而是把他們叫到了後堂,詢問這件事。
“大人,我已經整整兩年沒見過章兄了,章兄如何能向我透題呢?”郭夫子解釋道,“我那學生,衛子昂與許玨,確實是少見的奇才,他們完全有奪魁的能力!大人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考考他們。”
郭夫子據理力爭。
“這透題不一定要見麵,可以傳信。”朱縣令道。
“那大人可以讓人去我家搜,看看有沒有章兄送的信!”
“你要是收到信,肯定早就燒了,怎麽可能讓本官去搜?”朱縣令道。
郭夫子快氣死了,這怎麽就說不清了呢?
“你想個辦法,證明他們沒作弊吧。”朱縣令道。
想個辦法?
什麽辦法?
他怎麽證明?
他又不能把那一日發生的事重現一遍!
郭夫子快抓狂了。
就在這時,前堂傳來了一陣鼓聲。
朱縣令聽著那鼓聲,眉頭一皺:“又來?”
他現在都怕了這鼓聲了。
一有鼓聲,準是那些學子又來擊鼓鳴冤了。
就要逼得他判了那仨學子作弊。
朱縣令雖然懶,但是不蠢,知道這不能隨便判。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了,最好能找出那個學子是無辜的,否則河東縣會成為全清河郡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