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的嘴角勾起,從頭笑到尾,嘴角就沒下來過。
到了最後,才提到男人自己,便隻有‘平安’兩字。
想來,他現在每日做的事不方便透露出來。
不過,對於棠鯉而言,‘平安’兩字,足矣。
隻要她相公平平安安的,那就什麽都好了。
棠鯉將那封信來來回回讀了十幾遍,都不舍得放下。
信裏還有一根編織而成的頭繩,是男人那粗糙的親編織出來的。
很簡單,但是棠鯉卻無比喜歡。
棠鯉將信和頭繩,放在距離心口最近的地方,閉上眼睛,腦海浮現的便是她男人的臉。
快八個月了,不知道是瘦了還是胖了,黑了還是白了。
相公,我好想你啊。
……
翌日。
許玨和大寶下學的時候,還真遇著了麻煩。
一群穿著破破爛爛的乞丐圍了上來,而其,有一道突兀的身影,正是齊耀。
齊耀用仇恨的眼神瞪著許玨和大寶。
直說齊耀被趕出縣學後,根本沒有臉回村。他是他們村的天子驕子,要是被知道被趕出了縣學,那些羨慕嫉妒他的,都會嘲笑他!他根本忍受不了,於是就留在了河東縣。
但是,他身上沒錢,昔日裏交好的那些朋友,對他全部退避舍。
他除了讀書,什麽都不會。因為得罪了人圈子,抄書的活都找不到。
最後,隻能淪落街頭,和一群乞丐一起乞討了。
他之所以受這些苦,全都是這些人導致的。
衛子昂、許玨、卓舒、江承寶……
這些名字,他全記在了心裏,一想起,都是咬牙切齒。
他越苦,就越恨這些人。
憑什麽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這些人卻可以過得這麽好。
他不甘心,他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