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兩三年前的事了,肯定不是一樁,是巧合吧。”
丟孩子?
六七歲?
棠鯉聽著那些議論聲,眉頭不由得皺起。
三寶……
棠鯉有些擔心三寶,腳步一轉,沒有回衛宅,而是轉身去了郡丞府。
天色將晚。
三寶在郡丞府玩了一下午,想娘親了,便央求烏夫人送她回去。
烏夫人自然應了,帶著她坐上馬車。
屋頂上,兩道黑色的身影潛伏著,一直盯著那道小小的身影。
兩人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悄聲跟上了馬車。
郡丞府前麵一條街市比較熱鬧,人很多,等到了人少的街市,再動手……
眼看著馬車突然要拐進那窄一些的街市,一道身影突然爛在了馬車前。
那道身影上了馬車,然後馬車調轉了方向,選擇了繞遠路,走得也是更熱鬧的街市。
這般,這兩人一直跟到衛宅的門口,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兩人的眼中流露著不甘,隱藏在黑暗裏,死死地盯著衛宅的大門。
那攔住馬車的,正是棠鯉。
棠鯉心中莫名不安,於是讓烏夫人繞了遠路、走熱鬧的街市到家,幸而沒發生什麽事,棠鯉鬆了一口氣。
棠鯉抱著奶乎乎的三寶下了馬車。
三寶朝著烏夫人揮手。
“婆婆再見。”
烏夫人笑得樂開了花。
“三寶再見,明天婆婆再來看你。”
看著烏夫人的馬車遠去,棠鯉才抱著三寶進了門。
……
府衙。
郡守的書房,燈火通明。
其中坐著六人,都是清河郡身居高位的人。
首位的正是郡守,右下位便是郡丞衛擎。
六個人傳閱著厚厚的卷宗。
“今天,趙家來報案,家中六歲的孩子失蹤,這一樁案子,和三年前賣豆腐的陳家兒子失蹤案,五年前張木匠的女兒失蹤案,再往前追溯,乃至十年前唐員外孫子失蹤案,你們覺得有關聯嗎?”文郡守問道。
所有人的眉頭緊皺著。
“這些孩子的失蹤年齡在五到十歲。那趙夫人說看到兩個黑衣鬼麵人,在失蹤的案子中,唐員外孫子這個案子,也有唐家的下人說看到黑衣鬼麵人,所以屬下覺得,其中必有關聯。”有人道。
衛擎看著卷宗。
這失蹤的孩子,並不限於文郡守說的那幾個。
除了這些,還有周邊的,加起來有二十幾個孩子。
二十幾個孩子失蹤,便是二十幾個家破碎,全是血淚。
“十年了,十年這個案子都沒破,還有孩子失蹤!一個個的,都是吃白飯的!”文郡守憤怒道。
文郡守這是既怒這壞人的猖獗,又怒手下的無能。
座下的人都全部垂下了頭。
“誰去查這個案子?”文郡守忍著怒氣,問道。
那些人的頭垂得更低了,誰都沒有說話。
這個案子太難了,十年都查不出足見難度。誰去查,查出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查不出來,官位就保不住了。這個案子他們明顯查不出來,所以還是不去蹚這趟渾水了。
“大人,我去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說話的正是衛擎。
文郡守看向衛擎。
新任郡丞。
郡丞負責整個清河郡的安防,按道理,這案子便是郡丞的。但是上一任郡丞想盡辦法,把這責任推脫出來,甩掉了這個麻煩。這案子便沒人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