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白老爺罵街的那段話,足以讓棠鯉明白發生了什麽。
如今看白老爺的長相,確實配得上他渣男的身份。
白老爺看著棠鯉:“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對白大哥是真的好啊。”棠鯉語帶嘲諷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丁夫人原本是個賣豆腐的吧,她哥的女兒,莫不是與她一般,也是個豆腐西施?豆腐西施配白大哥這白家的繼承人,還真是‘門當戶對’啊。”
棠鯉這話說的陰陽怪氣。
說實話,她沒有瞧不起小商販的意思,她來自現代,也沒那麽重的門第觀念。她隻是單純看不起丁氏。
丁氏這種惡毒的女人,想來一家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丁氏想把她哥的女兒嫁給白沐陽?也不看看他們丁家人配嗎?
“說起來,這嫩豆腐西施的命比她姑姑好很多呢,她姑姑還得在外麵東躲西藏個幾年,才被抬進門,她直接就可以入門了。誰讓白大哥有個通情達理的父親呢?”棠鯉繼續道。
“你……你……”白老爺瞪著她,快氣死了。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直白地罵,不留任何情麵!
棠鯉看著他快被氣厥過去,沒有一點同情。
這白老爺,當初騙了她哥的娘,作出一副恩愛的模樣,實際上是為了郭家的財產。
得手後,立即翻臉不認人,在郭氏死後,立即把丁氏抬進了門。
但凡他對白沐陽有絲毫感情,幾分擔心,也不會丁氏給白沐陽下了那麽多年的藥,都沒有察覺。
今天是白沐陽母親的忌日,白沐陽正在傷心之際,結果這白老爺還來砸門,想來是完全忘記了亡妻的忌日。
這種薄情寡義,完全沒責任心的渣男,棠鯉才不管他是不是被自己氣到呢。
氣死了最好。
“你到底是誰?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來人啊,把這潑婦給我拖出去!”白老爺大聲道。
“老爺,這是顧將軍的千金呢,這拖出去不是待客之道吧?”福伯適時開口道。
“顧……顧將軍的千金?”白老爺遲疑道。
福伯點了點頭。
顧家的真假千金的事鬧得那麽大,白老爺自然聽說。
隻說顧家上下,對這新認回的小姐十分寵愛。
那可是鎮國將軍啊,鎮國將軍的女兒他可不敢得罪。
白老爺看著棠鯉,頓時變了一副麵孔,滿臉橫肉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原來是顧小姐,性格豪爽,心直口快,不愧為將門之後!”
棠鯉看著他變臉,真的堪稱變臉大師啊。
這白老爺此時雖然滿臉橫肉,但是看五官,想來年輕時候也生得不錯,又很油嘴滑舌,很會哄騙人。
一副皮囊,加上一張嘴,便騙得她哥的娘死心塌地。
所以,女人啊,還是要擦亮眼睛啊。
棠鯉對著白老爺露出一個笑:“多謝白老爺誇獎。”
白老爺‘嘿嘿’笑了兩聲。
“白老爺,你好吵呢,能不能離這裏遠一些?”棠鯉一臉嫌棄道。
“是是,我這就走。”白老爺一溜煙就跑了,也把下人們全都帶走了。
棠鯉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看著緊閉的房門,敲了敲門。
“哥,是我,棠鯉。”
福伯滿心巴巴地等著,希望小姐能說動少爺能開門,吃點東西,別餓壞身體。
“哥,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在門口站著了。”棠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