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都查的很仔細,但是後麵,因為報案人死亡,證據鏈斷裂,就匆匆結案,將郭氏的死歸咎為自盡。
衛擎將那卷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越看越可疑。
晚上。
衛擎回到侯府,先是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棠鯉。
“趙亭也是沒想到丁氏那麽大能耐,居然能讓刑部的人出手。”
那可是刑部啊,雖然刑部不如大理寺,但是在百姓眼中,還是很有權威的。
趙亭把人交過去,很正常。
要不是遇著她相公,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曾大人知道她相公插手這件事,估摸著有點慌了,才來提醒她相公。
“這丁氏和曾祖文什麽關係,他居然肯為她做到這一步?”棠鯉好奇。
“可以查查。”衛擎道,“媳婦兒,我今天在卷宗室還看到一份可疑的卷宗,是關於白沐陽母親郭氏的死因。當初有人報案稱郭氏是被人推下井,但是後來,這報案人死了,案子就草草結了。”
“被人推下井?”棠鯉驚道。
白沐陽的娘自盡,也是他的心結,白沐陽一直覺得自己是被拋下的那個,耿耿於懷。
對於他娘為了男人自盡、拋下他之舉,白沐陽的怨氣很深。
棠鯉突然想起她哥說,他娘自盡那一日,看似振作起來,把自己打理得很幹淨,換上幹淨的衣服,梳好頭發。她應該是下定決心,重新開始生活。這樣的人,會突然想不開自盡嗎?
若是,他娘其實很愛他,打算為了他重新開始,卻慘遭殺害呢?
若真如此,那也太慘了。
郭夫人明明可以好好活下去,她本是女強人,振作起來,肯定能為兒子撐起一番天地,白沐陽也不用受那麽多苦了。母子倆相依為命,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而這種幸福,卻因為他娘的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棠鯉沒辦法回到十幾年前,阻止這樁慘案的發生,隻能找出真相,給逝去的郭夫人一個交代,給白沐陽一個交代。
“相公,我們一定要查出真相。”棠鯉道。
“嗯。”衛擎點頭。
“相公,這十幾年前的案子,查起來是不是很棘手?”棠鯉問道。
“當年經手這個案子的是一個吳姓的刑部司郎中,他雖不在刑部任職了,但還住在京城,明日我去他那裏問問情況。”衛擎道。
“相公,我和你一塊去。”棠鯉道。
翌日。
衛擎和棠鯉一起來到那吳姓郎中的門口。
那是一個很偏僻的院子,但是收拾的很整齊幹淨。
衛擎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老婦人,模樣幹瘦,但是精神不錯。
“請問這是吳老家嗎?”衛擎問道。
那老婦人眯著眼睛看向他們,當看到衛擎的腰牌時,神色微動:“你是刑部的?”
“刑部侍郎,我姓烏。”衛擎道。
“刑部的來這裏作甚?我家老吳都離開刑部十幾年了,和刑部沒有關係了。”老婦人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誰啊?”就在這時,裏麵一個聲音響起。
“吳老,我們是刑部的人,關於當年的一個案子,想問問您一些情況。”衛擎大聲道。
“老婆子,你攔著人作甚?快讓人進來。”吳老的聲音繼續響起。
老婦人沒辦法,隻能把門打開,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