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看著,都不由在心裏驚歎。
“杜先生,說好的嚴師出高徒呢。”棠鯉打趣道。
她剛可看清了,三寶一委屈,杜夜就繃不住了。
杜夜咳了咳,用咳嗽聲掩飾著不自在:“適當的誇讚讓她練起來更有動力。”
“手還疼嗎?”棠鯉問道。
這段時間,衛擎又找了幾個大夫來給杜夜看手,開了不少藥。
“不疼了。”杜夜道。
“不疼就好,待蘇大夫回來,肯定有辦法治好你的手。”
“嗯。”
“這套衣服春天穿的,收著。”棠鯉拿將拿來的衣服,遞給杜夜。
杜夜接過:“謝謝。”
杜夜並不知道這套衣服的特別,隻覺得給這小丫頭做師父真劃算,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過得真舒坦。
等到後來,他知道這衣服是棠鯉專門去織雲樓定做的,隻有侯爺、侯夫人,幾個至親才有,心中不免湧上暖意。
杜夜和棠鯉說著話,目光則一直盯著三寶,突然,眉頭一皺:“停!”
三寶頓時收了木棍。
杜夜朝著三寶走去:“小丫頭,剛那一招,用手臂發力,別用手腕。”
三寶認真出招。
“還有這一招……”
杜夜一一指導,三寶認真聽著。
有幾個招數,三寶反複練了幾百遍,杜夜才滿意。
棠鯉便在一旁看著。
一遍又一遍的,三寶又累又熱,狂冒汗,小臉紅彤彤的。
棠鯉看得心疼死了。
所以說,這孩子還是得給別人教,要是她教,太容易心軟了。
待到三寶下午訓練任務完成,她才把人從杜夜那裏要了回來。
棠鯉帶著三寶回了院子,先讓她吃了東西墊肚子,待身上的汗水都幹了後,便讓她洗了個澡。
洗完後,三寶聞了聞自己,不是臭臭的,是香香的了,一下便撲進了棠鯉的懷裏。
三寶窩在棠鯉的懷裏,完全不見剛剛英姿颯爽的模樣,變成了軟萌的小姑娘,跟棠鯉撒嬌。
“娘親,我的手好酸啊”
“娘親幫你捏捏。”
棠鯉捏著她肉肉的手臂,小家夥的眼睛眯起,露出舒服的表情。
棠鯉忍不住在她的眉心親了一下。
三寶一直黏著棠鯉。
直到衛擎回來,便把她從媳婦兒身上撕下來,扔給她阿爺阿奶,自己黏上去了。
房間的門關上,衛擎便從背後把媳婦兒抱進了懷裏,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像一隻大型犬一般。哼哼唧唧的,一副自己累著了要媳婦安慰的模樣,和外人眼中嚴肅、雷厲風行的刑部侍郎完全不一樣。
“相公,你認識鹽運史嗎?”棠鯉問道。
“謝大人?”衛擎問道。
“對,他是謝芳菲的父親。”棠鯉道。
說到‘謝芳菲’,衛擎顯然想到了不好的記憶,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他為人如何?”棠鯉繼續問道。
衛擎想了想:“是個正直的好官。”
鹽運史是個肥差,謝大人卻能守住底線,秉公辦事,僅憑著這一點,衛擎就佩服他。
在這權力傾軋的渾濁朝堂中,這樣正直的人才顯得難能可貴。
棠鯉皺眉。
好官嗎?
“他這個好官,攤上謝芳菲這樣的女兒,恐怕要倒黴。”棠鯉道。
好好的謝家攤上謝芳菲這個穿越女真是倒了血黴。
謝小姐的身體被占,謝大人恐怕也要受其連累……
棠鯉之前沒把謝芳菲放在眼裏,這穿越女智商不高,就會一些綠茶手段,騙騙男人還行,在她麵前沒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