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伸張,頭發淩亂。”
“五官中沒有水滴流出,指甲縫裏沒有泥沙。”
“死者是先被殺死,然後扔入河中的。”
方妙道。
方妙繼續檢查。
“頭部有腫起,凝結的血塊,是鈍器所傷。”
“經查全身,死者沒其他外傷。”
“喉嚨嘴唇無異樣,指甲顏色正常,再結合膚色,並非中毒身亡。”
“死者的致命傷是頭部,凶器是鈍器,傷口發現石屑,作案工具是石頭。”方妙道。
顧懷年閉上眼睛,根據方妙的描述,腦海中呈現出畫麵。
受害者走在路上,一人拿著石頭,朝著死者的腦袋猛砸,死者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倒在地上。
“死者的指甲很幹淨,並未有掙紮的跡象,大人,我覺得有兩種可能,一是死者生前飲酒,反應慢,沒掙紮,二是凶手的力氣很大,一下下去,死者受傷極重,沒法反應。”
顧懷年對著門口站著的捕快道:“拿著死者花溪那個,沿河一代詢問,是否有人前日傍晚見到死者。”
“你,去調查死者生前關係,前日見了誰。”
“你,去打一盆水來。”
顧懷年一一吩咐道。
“是,大人。”
捕快們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便有捕快打來了水。
“浸手。”顧懷年道。
方妙愣了一下,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這水是為她打的?
方妙看了顧懷年一眼,隻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她回過神來,用那水洗了洗手。
方妙認真洗完手後,一塊手帕便遞到了她的麵前。
那隻手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她的耳朵微微泛紅,仰著頭看了顧懷年一眼。
“大人,不用了,髒了手帕……”她訥訥道。
“拿著。”顧懷年的語氣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