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妙被棠鯉的理論震驚了。
到底是她耳朵出問題了,還是棠鯉瘋了?
“顧大人……他不……喜歡……我。”方妙結結巴巴道。
“喜不喜歡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棠鯉道。
方妙的眼睛蹬圓了。
試……這怎麽試?
“你可以和我哥見一麵,不是在大理寺見,就是去酒樓,一起吃頓飯,聊聊公務之外的事。”棠鯉道。
大周風氣開放,未婚男女可見麵,其實就相當於相親。
但是,方妙想到和顧大人坐在一起吃飯,這也太……
方妙害羞極了,同時,心裏又隱隱有一種期待。
她的心狂跳,萬一顧大人真喜歡她呢。
她能遇到棠鯉,一個幫她不嫌棄她的朋友,便是幸運,更巧的是,棠鯉居然是顧大人的妹妹,這種幸運都落在她身上。
萬一幸運再次降臨到她身上呢?
方妙的心狂跳,鼓起勇氣,看向棠鯉。
“好啊。”
“嗯,我回去看看我哥什麽時候有空,等時間定了告訴你。”棠鯉道。
棠鯉走了後,方妙便再也看不下去書了。
她捂著自己滾燙的臉,仰頭看著天空。
天空好藍啊,也不知道棠鯉什麽時候把時間定下來。
……
棠鯉從方家離去後,就回了顧家。
她娘還在操心她哥的婚事。
“這又送來許多適婚小姐們的畫像,你大哥看了後,都敷衍了事。”顧夫人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到底喜歡怎樣的,娘怎麽看不透他了呢。”
顧夫人其實怕的是,懷年這輩子都不想娶妻,看他對探案的熱衷程度,對兒女私情完全不感興趣。
誰不想兒孫滿堂呢?
這段時日,顧夫人又偶爾睡不著覺,不是因為病犯了,愁的!
“娘,我這裏有一位嫂子人選。”棠鯉道。
顧夫人眼睛一亮:“哪家姑娘?可有畫像?”
“她並非貴女,是尋常女子。”棠鯉道。
棠鯉沒有門第觀念,覺得方妙很好,重情重義,但是她娘生在這個時代,肯定被這個時代的思想觀念束縛,所以她要先說清楚,說服她。
“尋常女子啊……”
“她是仵作!”
“仵作?”顧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在她心中,兒子自然最好,想給他配個門當戶對、賢良淑德的姑娘,這平民女子,還是個仵作……
這乍一聽,自然是門不當戶不對,不配的很。
“我上次問了我哥,他說想找個有共同話題的,這貴女誰對案子死人感興趣?那位姑娘是仵作,便能與大哥聊得來。而且,娘,仵作並非什麽見不得人的職業,斷冤案,為死者討公道,是個很厲害的職業!”
這還是顧夫人第一次聽說仵作這麽厲害,為死者討公道。
不過,想想,她女兒說的確實沒錯。
有了仵作,就沒那麽多枉死的人了。
顧夫人對那仵作姑娘的觀感稍微好了一些。
“那姑娘人如何?”顧夫人又問道。
“單純善良,直言爽快,重情重義!”棠鯉道。
顧夫人自是相信女兒目光的。
這個家都得聽她的主意,但是她聽女兒的。
“囡囡,你打算怎麽做?”顧夫人繼續問道。
“安排他們見一麵。”棠鯉道,“我哥那性子悶的很,得推一下。”
小說裏,說不定就是她哥太悶了,兩人才錯過!
兩人在大理寺就是上下級,隻有一起吃飯,才能捅破那層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