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著那封遺書,大哭了起來。
真相大白。
方妙輕歎了一口氣,都是可憐人啊。
人死不能複生,再後悔也為時已晚了。
方妙背起工具箱,垂著頭,繞過了顧懷年,往外走去。
顧懷年也走出了房間,看著方妙的背影,皺眉。
“顧大人,你是不是惹到小仵作了,她怎麽把你當空氣?”
說話的是顧懷年的侍從,跟了他十幾年了,性格耿直,心裏想什麽,話便說出來了。
顧懷年冷冷的目光落在侍從的身上,侍從連忙閉上嘴,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
“回大理寺。”顧懷年道。
顧懷年回到了大理寺,一路上,腦海中都想著方妙。
方妙今天的態度確實很不對勁,以往見到他,都是笑得很燦爛,今天卻連看都不怎麽看他,也沒和他打招呼。
難道是昨日……
想到昨日的方妙,顧懷年就覺得臉莫名發熱,他深吸一口氣,將那煩雜的情緒壓了下去。
他進了書房。
“去問問今日的驗屍記錄整理好了嗎?拿來我看看。”顧懷年道。
驗屍記錄是方妙和那負責記錄的官差一起整理的。
不一會兒,門就敲響了。
驗屍記錄送來了?
每一次,送驗屍記錄的都是方妙。
顧懷年的身體更加筆直地坐著,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褶皺。
“進來。”顧懷年道。
門推開,顧懷年看見來人,眉頭不禁皺起。
不是方妙,而是他的侍從。
侍從被他的眼神盯著:“大人,你是不是嫌棄我?”
顧懷年沒說話,但是眼神分明寫著——是。
侍從:“……”
“小仵作回家了。”侍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