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顧大人聽到多少……
顧懷年沒有說話。
一想到那些婦人說著貶低的話,方妙被數落得那麽可憐,他就覺得生氣。
什麽晦氣,什麽嫁不出去,她……
她明明很好。
那些人是百姓,又未觸犯大周律令,他才克製著沒有動手。
“大人,她們都是胡說八道,我沒做那些事。”方妙解釋道。
“嗯。”顧懷年道。
他相信。
“大人,你怎麽在這啊?”方妙低聲問道。
顧懷年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沒有說話。
侍從阿七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還不是記掛著人家,趁著有點空,就往這一帶溜達?
他跟了顧懷年十幾年了,他本來以為他主子就是一棵鐵樹,永遠不會開花,卻沒想到,鐵樹居然有開花的一天,居然能對一個姑娘這麽上心。
“有事,路過。”顧懷年道。
“哦。”方妙點了點頭。
阿七:“……”
鐵樹開花,完全沒有追心上人的經驗。
要不是主仆有別,阿七都想好好說說他了。
大人,您不會說話就別說了啊!
愛麵子、死鴨子嘴硬是追不到媳婦的啊!
沒皮沒臉才是正道啊!
“大人,您回大理寺嗎?”方妙又問道。
“嗯,要是閑著,就去大理寺幹活。”顧懷年道。
“是。”
方妙跟著回了大理寺,幹活。
這忙起來,便把街上發生的事忘記了,那些不開心也忘記了。
方妙忙到下午,把事情做完,便回家了。
結果,一回到家,就發現家裏發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