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靠在衛擎的肩膀上。
她哥的婚禮總算順利完成,她也鬆了一口氣。
“媳婦兒,你看。”
棠鯉轉頭看去,便見衛擎右手握拳,拳頭空空。
衛擎的手在空中揮了兩下,憑空伸出一朵花,握在拳心。
棠鯉的眼睛一亮,她相公居然會魔術?!
“媳婦兒,喜歡嗎?”衛擎問道。
棠鯉點了點頭。
衛擎將那朵紅豔的花,插在了棠鯉烏黑如雲的發裏。
那花襯得人更豔麗,但是一對比,更覺得人比花嬌。
今天可是他大哥和嫂子的洞房花燭之夜。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衛擎湊了過去:“媳婦兒,咱們也去睡覺吧?”
棠鯉忙了好幾日,確實累了,點了點頭。
下一瞬,便被衛擎攔腰抱起,進了房間。
棠鯉躺在床上,看著男人俊朗剛毅的臉逐漸靠近,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
衛擎神清氣爽,見了同樣神清氣爽的顧懷年,兩人過了幾招。
用過午膳後,棠鯉和衛擎,帶著四個孩子就回家去了。
走在街上,棠鯉看到多了許多書生,背著書箱,風塵仆仆而來。
寒冬剛過,春寒料峭,又是一年過。
這一年,許玨和衛子昂十四歲,衛子熠十三歲,三寶九歲。
棠鯉看著拔高一截的孩子們,再次感歎時間過得真快。
“還有一個月就春闈了吧?”棠鯉道。
“娘,還有三十一天。”衛子昂道。
他數著日子,數得一清二楚。
春闈便是會試,在京城舉行,通過鄉試考核的學子們都會齊聚於此,再進行一場考試。
會試通過者,就是貢士,貢士參加殿試,分出名次。
會試的成績分為三甲,一甲進士及第,第一為狀元,第二為榜眼,第三為探花。
科舉是朝廷網羅人才的方式,舉賢任能,為朝廷輸入新鮮血液,所以朝廷會很重視。
這對於學子們也十分重要。
十年寒窗,為的便是這一日,金榜題名。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聞。
小說裏,許玨和衛子昂的科舉之路都相當坎坷。
許玨是十九歲參加的科舉,是這一年的狀元,衛子昂則是二十二歲參加的科舉,也是這一年的狀元。
春闈三年一次,所以他們其實是前後屆的狀元。
衛子昂未入朝之前,許玨是朝中一顆冉冉新星,光輝耀眼,衛子昂入朝後,便有人分了這光輝。
兩人拜在不同人的門下,想法不同,開始隻是各抒己見。
後來,習慣性反駁對方的看法。
再然後,兩人先後入了內閣,矛盾更加激烈,幾乎是針鋒相對。
小說裏,衛子昂被處刑的那一日,許玨手持著酒杯,灑下一杯酒。
兩人雖然政見不同,但還是欣賞對方的吧。
因為棠鯉的到來,改變了這倆孩子的遭遇。
小說裏的,兩人之所以政見不同,一個是遭遇不同,還有就是師承不同的人。
如今,他們幼年相遇,一起長大,同進同出,不存在想法不同的問題。
兩人本該一個十九、一個二十二,參加春闈。如今,兩人十四歲,比小說裏的年歲小了許多,也不知道這次科舉的成績會如何?
“子昂、許玨,這次科考,你們有信心考狀元嗎?”棠鯉問道。
衛子昂抬頭挺胸,很自信:“那那必須的。”
許玨摩挲著下巴:“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