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讀聖賢書,何必分成這樣?”衛子昂悶悶道。
衛子昂其實不喜歡勾心鬥角,他很聰慧,很多事都看得明白,他不是不會,是不願。
小說裏,無人護著他,他一心為衛擎報仇,所以做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事,勾心鬥角,機關算盡……
這輩子,有爹娘、許玨護著,衛子昂還保留著那份赤子之心,不是很喜歡這種勾心鬥角。
他讀書、入仕,便是想用自己的才學,讓四海生平、河清海晏,百姓們都安居樂業!
“如今外地學子隱隱以秦昭為首,國子監又以你我為首,秦昭大概將我們當對手了。”許玨道。
“不是對手,他根本沒把我們放眼裏。”衛子昂道,心裏有些失落。
就像一直敬佩、欣賞的人,結果這樣……
其實,也不能說人品不好,就是觀念不同,沒法做朋友。
突然,兩隻手拍上了兩人的肩膀。
衛子昂嚇了一跳,轉頭,就對上一張湊近的大臉。
正是趙景煊。
趙景煊比他們大一歲,人高馬大的,比兩個人高出半個頭。
他伸出拇指,在兩個人的臉頰上戳了戳,戳出兩個酒窩。
“一個個怎麽都繃著臉?走,帶你們喝酒去。”趙景煊道。
“我不飲酒。”衛子昂道。
“青梅酒。”趙景煊道,“謾摘青梅嚐煮酒,旋煎白雪試新茶。就不想嚐嚐嗎?”
許玨看了悶悶不樂的衛子昂一眼:“看在趙兄居然會背詩的份上,給他個麵子吧。”
“喂喂,什麽叫‘居然’?我會背詩很稀奇嗎?”趙景煊很不忿道。
“子昂,‘中庸之為德也’,是哪個‘德’啊?”許玨問道。
衛子昂眼珠一轉:“自然是‘得失寸心知’的‘得’。”說完,一臉無辜和懵懂,“啊?難道不對嗎?”
衛子昂和許玨說完,在趙景煊反應過來前,趕緊往前跑去。
之前,趙景煊想抄許玨的答卷,許玨故意將‘德’寫成‘得’,趙景煊便傻乎乎地抄下來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抖他的糗事呢!
氣死他了!
趙景煊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
三個少年在街上飛奔著。
這樣一跑,衛子昂心中那一點煩悶便煙消雲散了。
……
第二天,秦昭發起了挑戰,邀請清風閣榜上第十的進行辯學。
這位涼州學子素有才名,乃是外地學子之首。
而清風閣榜上的名字,都是國子監的學子。
因此,這件事引起很大的轟動,很多學子都去圍觀了。
結果,秦昭贏了,名字寫在了第十位。
國子監學子受到了打擊,外地學子卻鬥誌昂揚。
然而,很顯然,秦昭目標明顯不止於此。
他很快發起第二次挑戰,挑戰第九名……
然後第三次,第四次……
就這麽一步步往上,秦昭的排名徑直到了第三名。
秦昭第一次挑戰第十的時候,國子監學子還覺得他有自知之明。結果一步步往上,將國子監的學子們壓下去,仿佛一腳一腳把他們踩下去,侮辱性極強。
國子監學子都憋著一口氣,外地學子則很是揚眉吐氣。
秦昭此舉,不僅在學子們之間引起很大轟動,還引起京城很多貴族的注意。
‘秦昭’這個名字,開始給他們留下印象,成為他們談論的對象。
這次的狀元,究竟會出在國子監,還是北方涼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