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昂被誇讚了,臉微微發紅,又有些得意。
能得爹娘誇讚,肯定很開心啦。
“別說話了,喉嚨疼了吧,娘回去給你煮養喉的湯喝。”棠鯉道。
衛子昂乖乖點頭。
“可惜是平局。”衛子昂還是忍不住道。
沒贏。
而且,繼續下去,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贏。
“運河之事,秦昭了解得更多,他定的辯題,他占了便宜。”許玨道。
“是啊,一場辯學,說明不了什麽,最重要的是等殿試的時候,你們倆一個狀元、一個榜眼,把他壓下去,到時候他就灰溜溜的了。”衛擎朗聲道。
棠鯉給了衛擎手臂一下。
她不想給兩個孩子太大壓力。
衛擎‘嘿嘿’笑了兩聲,不再說話了。
棠鯉其實還真不確定,殿試的時候,兩個孩子能不能贏秦昭。
當然,不是因為兩個孩子不如秦昭,而是因為秦昭此人,極其擅長紙上談兵。
他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很能唬人。
小說裏,秦昭是景泰二年的狀元,秦昭的理論一套一套的,將皇帝說的心服口服。皇帝很看重他,委以重任。彼時,秦昭儼然是朝堂中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風光無限。
後來真正做起來,才暴露他短處。
秦昭此人紙上談兵,並且狂妄自大,並不聽取別人的意見,將事情弄的一團糟,民怨沸騰。
最終,皇帝對他很失望,將其外放。這顆新星便至此隕落。
這中間,差不多有兩年時間。
秦昭這種人,其實是有天賦的,但是就是因為太有天賦,沒遭遇過什麽挫折,所以狂妄自大,且沒有得到正確的引導,造成了此種性格,難成大事。
但是,殿試的時候,皇帝隻看學生答卷,若是欽點秦昭為狀元,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所以,她不敢誇下狀元便是子昂和許玨之一的海口。
縱然狀元不是子昂或許玨,經過時間的考驗,這兩個孩子也定會大放異彩。
棠鯉溫柔的目光落在兩個少年身上,勾起一抹笑。
……
清風閣。
一包廂中,坐著三人。
睿王趙殊,王妃錦瑟,還有一人,便是秦昭。
秦昭朝著錦瑟行禮:“王妃。”
又看向趙殊:“這位便是睿王吧?”
錦瑟點了點頭。
“涼州學子秦昭,拜見王爺。”
趙殊眼神裏帶著欣賞,看向秦昭。
“快坐,不必拘泥。”趙殊笑著道。
秦昭與衛子昂那一辯著實精彩,若非時間所限,他覺得贏得肯定是秦昭。
他就極其不讚同運河之事,秦昭的那些話,簡直說到他的心坎裏去了。
秦昭也沒客氣,直接在趙殊的對麵坐下了。
“有字嗎?”趙殊問道。
“字昀文。”秦昭道。
“好,昀文,口渴了吧,喝口茶。”趙殊道。
“謝王爺。”秦昭喝了一口茶,“剛讓王爺見笑了。”
“何來見笑?昀文一番高見,本王聽得深有感觸。”趙殊道。
“平局對我而言,便是失敗。”秦昭道。
他居然和一個十四歲乳臭未幹的小子辯成了平局!
秦昭臉麵很掛不住。
不過這一次辯學,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學子中,還是有聰明人的,不像他想的,一堆蠢貨。
這個認知讓他心中很是煩悶。
“這修建運河本就是衛子昂的父親提出,這個辯題於他有利。昀文明知如此,還提出這個辯題,為人大方,令本王佩服。”趙殊道。